等到时遥把装着小蛋糕的纸袋拍在季宴礼身上时。
季宴礼也只是宠溺的笑笑,把时遥拉进自己怀里。
从善如流的道歉:“对不起啊遥遥~我可能不小心把糖放成盐了~”
装的一脸的委屈。
时遥只能愤恨瞪眼,也说不出来其他话。
烦死她了。
季宴礼看到时遥无可奈何的样子,只在一旁偷笑。
二人之间,莫名还真有了一种像是夫妻的融洽氛围。
时间过得很快,一晃入秋。十月中旬的H市一点凉意都没有,仍然是燥热的让人心烦。
江书砚再次登门拜访,是时遥生日的时候。
这一次,是时遥第一次以季夫人的名头办的生日宴。
哪怕之前和季宴礼在一起过三年,也从来没有这次这样高调张扬。
不过这也倒是符合时遥的性格,她本就是极明媚的人。
这一段日子,时遥和江书砚相处的越来越熟悉,两人间的话题,也自然而然的延伸到了钢琴。
也是前不久才知道,江书砚那首爆红网络的《等风吹》的钢琴谱竟然是她编写的。
把曲谱看了看,对着过去的自己,时遥有些好奇了。
自己从前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那首曲子如果是现在让她来写,怕是怎么样也写不出来了。
况且,那样恬淡脆弱,仿佛下一秒就要隐世的曲子,不像是她的风格。
偶尔她也会问季宴礼,她以前是个什么样的人,可季宴礼好像总会有些慌张,跟她说过去的就过去了。
时遥每次都被季宴礼忽悠过去,过去了,也就不重要了。
季妇人的名头极其响亮,这次不仅仅有名门世家的子女,更有不少在艺术造诣极高的年长者。
季宴礼的母亲阮曼女士,在听到季夫人的生日宴时,也莫名有些新奇,不请自去。
她对季宴礼从来是放养,不想管,也没有精力管,只是对这位让他儿子离婚又复婚的女人有些感兴趣而已。
身前哪管身后事,季宴礼混成什么样,都算他的本事,与她没有半分关系。
失忆后,时遥还是第一次见这位冷清又傲气的妇人。
她脖子上带着碧绿的玉石,看上去十分庄重,手腕上却戴着一串佛珠,身上也总有一股寺庙香火的味道,想来是位信佛的夫人。
季宴礼喊她妈妈,时遥喊她阿姨,这倒是让阮曼侧目了一番。
阮曼也没让他们多管,打了招呼后就让他们离开了。
时遥转头看到自己师傅来了,一路小跑过去,领着他们进场。
师傅身边跟着师娘,也跟着秦叔叔。
这位秦叔叔他也是认识的,她车祸后,这位秦叔叔倒也是经常来看他,他总说他们有缘,可她也不知道哪里有缘。
季宴礼远远的看到了时遥飞奔过去,想着礼数,也就想介绍阮曼和时遥师傅认识认识,毕竟时遥无父无母,师父师父,多少占了个父字。
阮曼也没有在这样的时候为难他,答应季宴礼跟他过去。
可走到一半,远远的就看见了那个熟悉的身影,顿住,下意识转身就想要离开。
可上天总是不给她这个机会。
秦德景明显也看到了阮曼,快步走上前,喊住她:“阮曼!”
阮曼停下了转身的动作,睫毛不自觉的轻颤。
“秦先生。”说话声音很轻,带着一如既往的傲气,可又含着一种让人听不明白的感情。
季宴礼他们也停下动作,就看着这两人。
有些不知道该不该打扰两人的踌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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