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回到酒店后,我觉得是时候给吉姆·麦科迪探员打个电话了。这次搜寻对我来说太过危险,我需要找个没有创伤后遗症的人去跟踪那辆从俱乐部出来的厢式货车。
虽然如此,但我为自己感到自豪。要是在一年前,甚至在一个月前,只是想到这种恐怖的事情,我都会紧急寻呼西蒙斯医生。现在每次离开公寓,我都会觉得自己多了一分坚强和果敢。这种感觉很棒。我知道自己已经发现一些线索,诺亚·菲尔宾出现在杰克·德伯以前常去的地方不会只是巧合。换作詹妮弗,她会这么问:“可能性有多大?”
此时是凌晨四点,东部标准时间是早晨七点,打电话不算太早。我拨通了吉姆的电话。和往常一样,他立即接起电话。
“是萨拉吗?你在哪里?西蒙斯医生说你又取消了约诊。”
“你可以这么说。听着,吉姆,我需要你的帮助。我想我找到了一种奇怪的关联,也许不代表什么,但是……”
“关联?萨拉,你在做什么?现在你应该让西蒙斯医生来为你定期治疗,进而让自己做好准备面对假释听证会上的杰克。那才是你能提供的最大帮助,可以让他一直待在监狱里。”
“从理论上讲,你说得对。但我觉得我发现了一些事情。”
我深吸一口气。
“吉姆,我在俄勒冈。”他还没来得及说话,我又急忙说道,“听证会的事,我们以后再说,现在有更重要的事——诺亚·菲尔宾。关于这个人,你知道多少?”
“萨拉,我——”
“我知道,吉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拜托告诉我诺亚·菲尔宾的事吧。”
他叹了口气。
“那个牧师吗?”他顿了一下,也许在考虑是否应该满足我的要求,最后他投降了,“杰克·德伯与西尔维娅结婚时,我做过一些初步调查。这个信徒没有任何案底,背景很干净。他从二十出头就一直经营着那个教会,营运情况还凑合。我也请税务员去查了他的账务,但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活动。”
“真的吗?呃,是这样的,吉姆,我去了一间俱乐部……”
“你跑去干什么?”吉姆难以置信地急忙问道。
“先听我说,我会再找时间向你解释,我去的这间俱乐部正是杰克以前经常去的地方,我……我因为各种原因,想出去透透气……”
“呃,这我只能想象了。”
“然后我看到一辆厢式货车,有人好像……在进行什么勾当,其中一个就是诺亚·菲尔宾。”
“萨拉,去变态趣味俱乐部又不犯法。我想,如果真有历史证据可追溯,那也只会表明,小型宗教组织的领袖有这种癖好不是史无前例。如果换成特雷西,她可能会说那仅是一种宗教流派而已。”吉姆自顾自地笑着说。
“特雷西?她和你说了这件事吗?”
“她昨天给我打了电话,她认为你做得有点过头了,竟然以为自己能找到詹妮弗的尸体。”
“求你不要和她谈我的事。她一直都很讨厌我,我可不希望你被她说服,相信我是个疯子。我没疯。好吧,我或许有那么一点点疯狂,可在这件事上,我脑子很清醒。我在用最有条理的方式来进行这件事。”
“萨拉,那是当然的,这是你的方式,可你毕竟不是侦探。听我说,我知道你觉得我们让你失望了,但我们已经审查了每个人,甚至连与杰克·德伯有一丁点关系的人都查过了,而且——”
“那你找过皮克勒与雷文吗?”
“谁?”
“我不知道他们的真实姓名,可他们经常去那间俱乐部。你有去过那里吗?”
“什么俱乐部?”
“看吧,我就说你没去过。那间俱乐部叫‘拱顶’,我想我找到一个全新的角度来看待杰克·德伯了,这点值得认真探索下去。你能否再查查诺亚·菲尔宾?”
电话另一端沉默了一会儿,最后他终于说道:“我尽量吧。”语气十分诚恳。
既然已经获得了一些进展,我想再深入查下去。
“另外,西尔维娅失踪了。”
“特雷西提到过,但塞满的信箱并不足以证明她失踪了。听起来她倒像是去度假了,就像你一样。”
“如果是那样,或许我最好在俄勒冈逗留一段时间,等她回来。”我回应道。
“听着,萨拉,坦白说,这次的搜寻行动以及你对上一封信的反应,都让我颇为担心。我不希望你在身体或心理上再受到更多的伤害。特雷西说你去了俄勒冈,但我们两个都没预料到你会做得这么过头,你现在做的事情非常危险,拜托你赶快回来吧,安全地待在家里。”
这听起来是个明智的建议,但那便意味着彻底放弃,放弃詹妮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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