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内站着的一三十几岁的中年男人,身材偏瘦,打扮得干净利落,眉目有神,薄嘴唇边两撇精致的弯曲小胡子。给人一种很精明能干的感觉。
这位正是郑老实的管家——钟厚,人称钟老六。这钟厚是个有点怪脾气又八面玲珑的主,这打开门一瞧,果然是刘占山家的二小姐刘美娥。
那脸上的二两肉顿时就堆出来三两的笑意,“哎呦!今儿个夜里刮的什么贵人风呀!竟把美娥小姐给刮来啦!真是好福气!我们郑家庄的好福气!快快快!快进来吧!”
刘美娥也不客气,搀扶着曹松德一块跨过了门槛。
“钟管家,真不好意思,这么晚来叨扰。”
“害!您说的这什么话呀?那除夕夜里接财神爷,谁嫌叨扰啦?不都是在大半夜嘛!您呀,就是咱们郑家庄的财神爷!财神爷您注意着脚边,那都是咱们老爷新进的,马上就要开花了,可香啦,到时候,我去跟老爷说,等小姐您走的时候,给您抱车上几盆!”
“我哪里能抢郑庄主的心头好呢?”刘美娥小肉脸红扑扑的,又开始憋话装端庄了。
“那怎么叫抢?!您喜欢,那叫瞧得上!瞧得上咱们这穷乡僻壤的东西,那是咱们的造化!”
说着话,一行人被钟管家引着路,由大门进来,从雕着“一团和气”几个大字的青石影壁侧面走过,跨过一道门槛,就是花园。
打眼望去,花园里尽是花团锦簇,树木葱翠。
花园东侧是一排客用厢房,前面还有一排供下人住的低矮的瓦房。
西侧被个表演用的看台挡着,隐约能看见还有一排厢房,像是厨房、茶水房、库房一类的地方。
向北有一座假山石,几棵翠竹,绕过假山石,便见一道被垂柳掩映只露出半面的人造石拱桥。石水凤几人随钟管家登桥走过去,穿过红顶画墙的八角亭,从亭子里下来,便到了那三层高楼前面。
钟管家比了一个“请”的手势,刘美娥扶着曹松德拾梯而上。
石水凤、张挺二人左顾右看,那钟管家瞧过来一眼,“哎!那小美女还不快跟上!还有那大个儿不是都饿急了嘛!怎么还不快走!厨房里说做就做出来一桌子菜!快请吧!”
一听有吃的,这大家伙都来了劲儿。
确实太饿了!
钟管家带石水凤几人来到一大房间,这就是郑老实家的用饭的客厅。
石水凤等人刚一落座就有小丫鬟端上来热乎的茶点,刘美娥到底是饿了,也顾不得什么形象,拿起来一块芙蓉糕就塞进嘴里,曹松德有些嫌弃地将茶杯递给她,“别噎住了!”
钟管家挑了下眉头,“各位看来是真饿了,我这就去厨房里看看,请稍等。”
石水凤见钟管家要去安排,忙跟了过去,“钟管家,我们陪美娥出来办事,路上遇上点状况,才会如此狼狈。您这里可有多余的衣服可以给我们几个换上?”
刘美娥听见石水凤的请求,看了看自己身上还穿着曹松德的统领服,而曹松德身上只着一件
本来就瘦的身材,显得更加的病弱。
刘美娥再透过茶杯里看自己这副尊容,跟个街上的小叫花子似的,亏得刚才这钟管家认得出来她!
钟管家哎呦了一声:“瞧我这糊涂的!来了客人本该先安排客房的!来各位,先请随我来!”
钟管家引着众人上了二楼,先给刘美娥安排了一间最大最宽敞也最华丽的客房,其他几人的房间明显小了许多,但摆设什么的,也都不差。
石水凤心想,反正也就住上一宿,谁还计较这个,只不过,足见这钟管家对刘美娥的特别优待。
钟管家安排好房间,便急忙去厨房安排饭菜。
石水凤等人把几个人的房间都看过,最后来到曹松德的房里,张挺推开窗,正瞧见后面的有一塔楼。
“刚进来时,我就注意到了,那塔楼看起来有些奇怪。”
几人跟过来,也往那后面望去,只觉得幽深的夜色将那塔楼笼罩上一层阴森的色彩。
石水凤点头,“张大哥说的不错,刚我进来时,也隐约看到那边的塔楼了。”
刘美娥一脸不屑:“你们是不是有些大惊小怪啦,不就是一个塔楼嘛!从前我和我爹来的时候,也见过,郑老实他说,那塔楼本就是为了防范的,这里荒凉,与各个村子都相隔一段距离,那片山林偶有匪徒出没,也曾骚扰郑家庄,不过幸好这里地势易守难攻,那匪徒并不曾攻进来过。”
张挺突然指着那塔楼喊道:“你们瞧!那塔楼里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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