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屏鸦手上已经没有什么可用的高手,终于加入到战局中。能当上族长,除了先天具有的一些优势,如血统、灵胎以外,更重要的还是才干和实力。厉屏鸦的实力明显要高出一大截,竟然连法术都不用,就凭着一对历爪,甫一踏上石梁,就欺到一个褐甲蠕虫修真者的身边,很轻易地避开袭来的烈焰,双手一绞,将那人生生劈成了两半,跟着一脚将那人尸身踢下石梁。
这一下干净利落,银牙厉虫部族的虫人轰然叫好,就连凤五、高庸涵都暗自点头,只有紫袖,始终对场中的一切都似毫不在意。
虻尊一见厉屏鸦出手,就知道该自己下场了,当下一声大吼,褐甲蠕虫纷纷让出一条通路,虻尊一步三摇地到了厉屏鸦面前,仰天笑道:“厉屏鸦,本尊主不愿以大欺小,只要你乖乖地束手就擒,我可保你无事,只要平了阅昙洞,你照样做你的族长,如何?”
“嘿嘿!”厉屏鸦气急反笑,回道:“鹿死谁手,尚未可知,久闻褐甲蠕虫部族三大尊主,个个了得,谁知名不副实,却来那么多废话!”
“哼,我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名副其实。”说完,虻尊双手环抱,一股杀气骤然涌出,厉屏鸦身后的部众,被杀气所迫,心惊之下不住后退。
厉屏鸦在虻尊杀气笼罩下,也是十分的难受,心知如不反击,必被其气势所慑。念及于此,当即大喝一声,肋下生出一对鳍鳞,迎风一展,伸展开来变成了一对鳞翼,鳞翼扇动下浮到了两丈多高的半空,总算堪堪抵住了虻尊的压力。
“不错,居然化出了鳞翼,有些名堂。”虻尊兀自好整以暇,对厉屏鸦评头论足。
厉屏鸦哪里受过这等轻视,愤怒之中,双手法诀不断祭出,跟着将法诀叠加在一起,一道红光击向虻尊。红光刚一离开厉屏鸦双手,就化作一个巨大的头颅,跟着身体一一闪现出来,挟着一股霸道的法力朝虻尊击去。
“好一招万霞流光!”厉屏鸦施展出来的这个法术,比起当日计穹而言,无论是气度、威力都要高明很多,高庸涵禁不住赞道。
一直站在凤五身后的红蜓,对于族长的这个突如其来的朋友,感到非常奇怪,这下再一听高庸涵说出了“万霞流光”四个字,更感好奇,当下问道:“高先生,你对我族很熟嘛?”
高庸涵面容一黯,答道:“我曾和计穹计二哥交过手,所以认得这个法术。”
这句话一出,不光是红蜓和虫髅棠大感诧异,连凤五都转过头来,高庸涵苦笑道:“我不光是和计二哥交过手,还和计六哥、虫八哥都打了一架,幸好大家都没事。”
红蜓和虫髅棠二人,听到高庸涵称呼计穹等人十分客气,而且大家都没什么事,也就放下心来,本想追问交手的原因,却被场中的打斗打断。倒是凤五,转念之间就想通了,定然是高庸涵不放心自己,为了下到阅昙洞才和计穹等人交手的,心头一片暖意。
就在几人说话的功夫,场中情形却是大变。
在厉屏鸦急风暴雨般的攻击下,虻尊如同一尊石像一般,屹然不动,只是祭出了一面法盾,护住身前三尺。厉屏鸦放出的火螈,喷出的烈焰将虻尊层层包裹起来,跟着一下下砸在法盾上,发出沉闷的声音,石梁都随之振动,两边虫人都吓得退到石梁之外。
虻尊老奸巨猾,一眼就看出厉屏鸦修为不弱,自己虽可胜她,却要花费一番手脚。好不容易前面有盘甲,在狂尊面前给自己挣足了面子,轮到自己出马,当然要赢的漂漂亮亮才行。所以一上来,就拿言语激怒厉屏鸦,诱使她在心浮气躁下出手,自己只管小心应对,一待她攻势稍缓,便做雷霆反击。
这一计果然奏效,厉屏鸦年轻气盛,兼且心胸狭隘,最受不得别人轻视。这一下含忿出手,虽然气势惊人,但是绝对的难以为继,一旦力竭,便是要命的时候。
虻尊隐忍不发,等待时机,就在厉屏鸦这一通法力回转之时,突然发动。一步跨出法盾,直接伸出左手,一爪刺穿了火螈的颈部,跟着一扯,火螈吃痛,周围的烈焰都被吸回了体内。虻尊不慌不忙,右手一张,一团乌黑的东西朝厉屏鸦打去,厉屏鸦一挡,鳞翼突然竖了起来,跟着一软,从半空落到石梁上,跟着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那乌黑的东西转了一圈,又钻回到虻尊手里,虻尊嘿嘿一笑,这才放出自己的火螈,将厉屏鸦的那条火螈一节一节撕碎,喂到自己火螈嘴里,吃的那条火螈浑身火光大盛。
厉屏鸦和火螈心意相通,眼见活生生的被人给吃了,心中一痛,灵胎气息乱做一团,缓缓坐倒在石梁上,虻尊一步一步走到他面前。
厉屏鸦部众见状,不要命地往前冲,想把自己的族长救回来,虻尊手一挥,他那条火螈飕地一下横在厉屏鸦身后,一口猛烈无比的毒火喷出,生生挡住了通道。
厉屏鸦面色惨然,大不甘心,但是败局已定。虻尊狰狞的笑容越来越近,厉屏鸦拼命凝聚灵力,意图做最后一搏。
第1卷 无计可挽道旁柳 第四十三章 是谁
传说自七虫大帝那时起,就有了这种残忍的修行法门,通过吞噬其他修真者的灵胎,来提升自身的修为。七虫族当初还没迁到焚天坑之时,之所以遭到其他种族的屠杀,甚至引来修真界的干预,固然是因为繁衍太快,攻击性太强,但是,也未尝没有这种吸取他人灵胎法门的原因。
虻尊对于能有机会,吞噬厉屏鸦的灵胎,心中十分得意。一般来说,想要吞噬其他修真者的灵胎,本就十分困难,更何况是像厉屏鸦这种高手,那就更加难得了,所以他不敢大意,怕激怒厉屏鸦自爆灵胎。
虻尊已经走到厉屏鸦身前,张嘴吐出一粒赤红的内丹,眼见就要开始吸取灵胎。厉屏鸦大急,但是一急之下灵脉运行出错,灵力反而更加散乱,紫府一阵剧晃,眼前一黑,险些昏死过去,此时便是想要自爆灵胎,也不可能了。
厉屏鸦属下目眦迸裂,拼命的想冲过来,可是虻尊身为褐甲蠕虫部族三大尊主之一,修为岂是这些银牙厉虫所能抗衡的?在这宽不过十余丈的石梁上,光是那条张牙舞爪的火螈,就足以支撑个把时辰了,虻尊得意之余,还回头看了一眼戎尊,略带一丝嘲弄的笑容,把戎尊气的半死。
就在虻尊准备把内丹探入厉屏鸦紫府时,突然感觉到一丝危险,紧接着一道金光袭来。变故横生,虻尊不求有功,但求无过,感受到汹涌而来的法力波动,双手一搓祭出一面法盾,跟着迅速收回内丹。
那道金光来的极快,在收取内丹的同时,轰地一下,撞到了法盾上。
虻尊的这个法盾大有来历,是用族人死后的硬壳,以秘法炼制而成,然后又用灵胎阳火反复淬炼,炼到极致,终于大功告成,以有形化作无形。由于褐甲蠕虫的外壳坚韧无比,加上阳火的反复淬炼,可谓水火不侵刀枪不惧,兼且无影无形,故名炫昧法盾。虻尊很自信地以为,来者不管是谁,就算是枯镝亲临,炫昧法盾也尽可以抵挡得住。但出乎意料的是,他在收取内丹的同时,那道金光居然有那么一丝,穿透了炫昧法盾打在身体上,灵胎一震,竟然受了一点暗伤。
虻尊大怒,他可以清晰地感觉到,戎尊正幸灾乐祸地瞧着自己出丑。他慢慢抬头,想一点一点仔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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