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长黎虽未言明,也知道是拿来提防项天晴的,希望他防人之心不可无。
但项衡认为没必要,拿到手就束之高阁了。
此刻想来,阴长黎事无巨细的交代,慷慨送他各种防身宝物,都是为了小葵筹谋,他竟还不当一回事儿。
为人父母,他确实是太失败了。
项衡穿上蝉衣之后,抛出铜制阵盘。
嗡……
一层荧光在半空划了个弧,布下结界,将整个别院封住。
第十日,刚过午时,正打坐的项海葵听到些微“呼哨”声。
越来越近,是箭鸣音?
朱雀大佬来了?!
果然,那半截箭头携着朱雀大佬的神念二话不说往她灵台里钻。
炙热滚烫,像是流入了岩浆。
“朱雀前辈?”
“小葵花久等了。”这是一只雌性朱雀,声音似珠玉落盘,“山海朱雀族、朱雀……”
似乎忘记自己叫什么了,“你师父唤我妹子,你称我一声朱姨就好。”
“朱姨。”项海葵直接喊上了,“您不是说要等到太阳落山才会来?”
心里还想问一句,为何要等十天。
却又怕听到令她吐血的答案,影响她稍后打架的心情。
“你难道没发现今日天地间水汽极重?”朱雀拔了几根毛试探了下,不会自燃,便提早出门了,“看来连天道都在帮着我们山海族呢。”
项海葵终于知道要等十天的原因了,不错不错,这位大佬挺靠谱。
一时间她信心倍增:“可惜我和帝君打了赌,咱们得日落之后动手了……”
听她将经过讲了讲,朱雀问:“小长黎一直不曾出现?”
项海葵:“嗯。”
朱雀沉默了会儿:“看来小长黎处境不妙。”
十日来项海葵都尽量不去想这个事情,朱雀一提,她的心情又低落起来。
“您不必担忧,他不会有事的,顶多是被困住了,一时之间出不来罢了。”
项海葵将手搁在身侧的剑匣上,紧紧一按,“他出不来,他的事情我来做。”
太多理由了,这些阵盘和宝物她必须争取完好无损的打包带走。
朱雀竟笑起来:“你口中笃定小长黎平安无事,但为何一副准备继承长黎遗志的口气?”
项海葵一怔:“我哪有。”
朱雀调侃:“哪儿没有?你在箭头刻字,自报家门时,只说是我戚老哥的弟子,不曾想与我们山海族的族长也有关系,我是该称呼你小侄女,还是族长夫人?”
项海葵本欲辩解一句“是你们族长扒拉着我,我可没点头”,话到嘴边又吞回去了。
他能平安无事的回来,比什么都重要,“朱姨,咱们言归正传说事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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