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海葵特老实的点头,这阴森森的地方,被一群不知什么玩意儿的怪物死死盯着,能不怕?
阴长黎的表情有些古怪:“你连我都不怕,竟然会怕这些可爱的小家伙们?”
对不起,他说什么?
可爱的小家伙们?
项海葵拍马屁:“前辈您这话我听不懂,和您在一起的感觉很舒服,怎么会怕?”
阴长黎点点头:“有多舒服?”
“就是……”项海葵本来在想形容词,突然意识过来,这是猝不及防开车了?
本以为一身儒雅装扮,是个文化人,没想到居然是斯文败类?
项海葵赶紧向后退了两步,怕了怕了。
阴长黎挑眉:“记清楚我说的,里面那位嘴硬心软,待会儿,你尽量装的可怜点。”
“是是是。”项海葵应下来。
继续前行,抬脚的瞬间,阴长黎一拂袖,那些眼睛就都从岩壁上的洞里缩了回去。
甬道快要走到底了,项海葵已经可以看到,尽头处囚禁着一个人。
皮相应该很年轻,头发胡子尽是花白,还乱糟糟的,衣裳同样破烂不堪。
肩胛骨、双手腕、双脚腕,都被铁钩穿透,闪着电弧的锁链将铁钩与山壁链接起来。
这场景看上去有点像《鹿鼎记》里,鳌拜被制服后,被康熙锁在牢房里的情形。
颇有一种枭雄末路的悲壮。
难道,这就是阴大佬给她找的剑道启蒙人?
肯定是了,越靠近他,项海葵身后剑匣里天狂剑就颤动的越厉害。
天狂在兴奋。
“戚爷。”阴长黎没走的太靠前,驻足之后,微微拱手。
脚边的囤囤鼠脑袋上顶着一个酒罐子,酒虽未开封,酒香却四溢。
许是被酒气勾了馋虫,被铁链拴住的戚隐,慢慢掀开眼皮儿:“你竟然还没被抓?”
阴长黎笑:“我若被抓了,谁给你带酒?”
戚隐冷笑:“你除了带酒,你还会带麻烦。”
阴长黎继续笑:“这次不是麻烦,我带了个徒弟给你……”
似乎是在传音密语,隔了一会儿,戚隐的目光,从阴长黎脸上,挪到项海葵脸上。
此人目光凌厉,似剑锋一般,但眼底却清澈无垢,与他对视,宛如跌进了一片纯净的湖水里。
项海葵着魔似的,半响才回神,赶紧收回视线,卧槽,这就是强者的世界吗,连一个眼神都这么多戏。
她跪下请安:“晚辈项海葵,见过戚前辈。”
阴长黎问:“如何,心境还不错吧。”
戚隐摇头:“心境有什么用,她无灵根,无剑骨,就是个普通人,根本不是修剑的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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