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思砚爬了十一层楼,也没能消化掉肚子里的热量。
她扶着门,一只手叉腰一边气喘吁吁地开密码锁,隔壁屋的门忽然打开了。
一个带着眼镜留着一头卷发长相腼腆身材偏瘦的男生走了出来。
“你回来了?”
因为是邻居,偶尔打过几次照面,多是他主动搭话,耿思砚知道他叫江又霖,是个程序员。
她朝他点了点头:“有事吗?”
“我刚做了饭,做多了,你要不要过来……”
耿思砚现在听到跟吃的相关的就想吐:“不好意思,我刚刚吃撑了。”
“哦。”男生微微失落。
耿思砚朝他礼貌地笑了笑,推门进了屋。
她不是少根筋的人,知道异性主动示好有什么目的。
接了杯热水,刚坐下没喝几口,门铃响了。
不会又是那个江又霖吧。
耿思砚放下水杯,起身出来开门。
门口站着的人不是江又霖而是顾砚知。
他手里提着一个透明袋子,里头装了几盒药。
楼道狭窄,男人英姿飒爽,面容俊美,瞬间让她这老破小的公寓蓬荜生辉了。
“顾总,您怎么知道我住这?”
“员工资料有写。”
“哦哦。”她问:“您来是有什么事吗?”
他将手里拎着的药递给她:“助消化的药。”
“谢谢。”
耿思砚接过药,心想,他特意上来一趟就是为了给她送药吗?
感受着手里塑料袋的质感,原先在餐桌上因为他给自己夹太多菜的怨气暗暗减退了。
男人杵在门口,身材高大,一身贵气,见他没有要走的意思,她客气地问了句:“要不要进来坐坐?”
她本以为大老板日理万机应该没有时间到员工家做客的,结果他下一秒就同意了,兀自迈着大长腿走了进来。
耿思砚后悔多嘴问那么一句已经来不及了。
上下打量起她的小屋子。
耿思砚租的是一个一居室,只有三十平方,厅和卧室连在一块,特别小,相当于没有,好在有单独的卫浴厨房。
这样的条件对于独立生活的耿思砚而言已经很好了,当然这是入不了从小锦衣玉食长大的京恩太子爷的眼。
他皱了皱眉:“京恩的工资很低?”
“顾总,我只是个挣扎在温饱线上普普通通的打工人,不像您日进斗金,我这里虽然看着小一个月的房租还要三千块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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