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太子来说,坐在一堆定时炸弹上,绝对的等死。所以,眼下如何消除各路封候王的权力,才是重中之重。
安平钰也在众候王之列,只是他想的,比任何人都要远。
拨弄着手里的茶杯,安平钰慢声慢调的道:“襄王觉得本候这茶怎么样?去火清热,虽不是御供的极品茶,却也别有一番滋味,御供的茶虽好,数量却有限,争不到,不如不争,或许这世上还有比宫里更好的茶,襄王认为如何?”
赫连晟也低头品了口茶,冷哼一声,“这两种茶,本王都不喜欢喝,特别是面对自己讨厌的人,喝茶如喝水,无味,后燕太子不是你,也不是我,他的心思,豺狼虎豹都不及万分之一,如果哪天你被这口茶淹死了,我一定差人给你送殡礼!”
“无论防,本候的肉不中吃,他吃不了,也没那么大的胃口,襄王也不必急着择清咱们的关系,说不定日子王爷还会主动跟本候合作呢,”安平夙笑的邪魅,风华绝代,惹的门外站着伺候的婢女,满面羞红。
“你慢慢做梦去吧,本王对你没兴趣,”赫连晟扔下茶杯,起身要走。
安平钰也跟着站起来,“王爷现在怕是走不了了。”
吴青面色一凛,“殿下?”
赫连晟不动声色,不答反问,“太子来了?”
安平钰微挑凤目,浓眉秀雅,不答话,从骨子里透出的美,高贵而优雅,那一逐瞬间,风情无限。
站在他对面的赫连晟亦是俊美的惊人,黑眸如一汪碧湖,波光粼粼,深邃幽深。清华中透着冷峻与尊贵,不愧是南晋的襄王。
即使没有动作,没有言语,单单是站在那,便有一股无与伦比的魔力。
明明天色渐暗,可这厅里,却因为这两个人,刹那间,变得明亮了几分。
轩辕凌,后燕太子,是老皇帝轩辕正德第二个儿子,因为是皇后所出,所以一出生便封为太子。
而老皇帝的第一个儿子,是大皇子,这位大皇子相比太子的待遇,可就悲惨多了。
明明是大皇子,却不得不在很小的时候就封了王。
封了王也就意味着,再也没了当皇帝的资格。
赫连晟、安平钰,再加一个轩辕凌。这三个人绝对是这片大陆上最惹人注目的男子。
另外还有一个男人,他们四人并列四国贵公子的称号。
四个人中龙凤,各有各的筹谋,放眼天下,能跟他们并肩的男子,寥寥无几。
相比赫连晟在乌镇的小心翼翼,木香的小日子过的可谓是风生水起。
眼见着还有不久就要过年了,赫连晟逮回来的鱼,也都收拾好了,该腌的腌,该晒的晒,木家院子里挂了一排咸鱼。虽说不太好看,可好吃就行了。木香才不在乎什么面子。
她家院子收拾好了,可陈美娥那边却是折腾坏了。
半个水塘,她跟李在山整整弄了两天,起早贪黑,总算才干完。
可是木香去到水塘一瞧,赫连晟打起来的水坝根本就没铲平,要是现在不弄好,回头再收拾就麻烦了。
她阴沉着脸,跑到陈美娥跟前,把她家大门拍的咚咚响,掐着腰,勒令他们一定要把水塘弄好。
要是搁在以前,她也会生气,却不会那么猖狂的跑去叫板。
谁让赫连晟走的时候,说留了两个人在她家看着,有人撑腰,不狂白不狂。
不过为了保险起见,她还是偷偷观察了下,万一赫连晟那家伙诓她的,真闯了祸,那些人却连个影子都看不见,她可就得自食恶果了。
还好,赫连晟没骗她,真的留下两个人保护她,虽然她真不晓得自己家的日子,过的好端端的,除了那天邵武来找茬之外,真的很平静,也真的不需要弄两个保镖天天守着她家。
这事暂且不说,先说陈秀娥跟李大山,被木香那一通骂的,不得不去把水塘填平,清理了一部分淤泥。
木香的泼辣劲在玉河村也算是大有名气,现在敢惹她的人,也没几个。
赫连晟走的第二日,木香跟着林长栓的马车去了县城,彩云跟木朗都没带,家里需要有人看门,木朗又不能单独留下,只得他跟彩云都留下。
到了做香肠的季节,而且天气冷的很,早上都下了很厚的霜,水塘里还会结一层薄薄的冰。
天气是一日冷过一次,已经进入寒冬腊月了。
木香去镇,除了要买些猪肉,做香肠之外,还得准备些过冬的衣被。
家里现在盖的棉被,还是当初分家时,从陈美娥那里硬要来的,春秋天盖着还行,冬天盖肯定会很冷的了,她家柴禾是够过冬,如今就只差棉衣被。
地里的棉花早收了,新棉价格也不便宜。
要搁往年,木香压根没那个钱去买棉花,现在,她不光得买棉花,还要给木朗跟彩云做几身新衣裳,多筹备些年货,热热闹闹的过个好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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