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麟东听一句西听一句,大约明白是怎么回事。当她听到“义渠”二字时,不禁微微一怔。
果然与义渠家有关。
看来这整个村子,乃至敦煌都成了义渠家的囊中之物。
他们在此地做如此大的工程,不仅是为了祭祀那么简单,义渠家的后人在此地拼杀才是关键。
纪麟受了不小的震撼,迟迟没有动作。
虽然还有不少疑点未曾解开,但摆在纪麟面前的只有两条路。
要么立刻原路返回,与安言、塔娜汇合,然后三人寻个时机离开此地。
要么继续追,将那少年救出去。
想到后面,纪麟面露难色,她脑中仿佛分裂出两个小人,一个警告她别再多管闲事,另一个则让她亲自去查清楚。
纪麟纠结了。
无论如何,她都要继续往前走,势必会与义渠家正面对上。
“就当是知己知彼了!”纪麟咬咬牙,做出选择。
她边走边安慰自己:“说不定义渠家的人会知道张大人的下落,就算是为了张大人也该这么做。”
这么想着,纪麟心也轻松些许。
“若是安言在的话,多半也会与我做一样的选择。”纪麟自言自语道。
他们既然来了,就要将此地查个清楚才行。
正想着的工夫,一股血腥味传来,纪麟下意识捂住鼻子。
头儿和手下已经不见踪影,只有并排的牢房一间接一间。
此地常年不见天日,纪麟难以想象寻常人如何在此地生存。
随着走得深入,阴气也越来越重,周围充斥潮湿与腐朽的味道。
纪麟随手从石壁上抠下一块石头防身,若是那两人突然出现就只能做她手下冤魂了。
深吸一口气,纪麟深一脚浅一脚地踩在地上。开始的几间牢房都是空的,她顾不上仔细看,突然一股紧迫感袭来,不自觉加快脚步。
越往前纪麟越是紧张,全身明明都在抵触,但她的双腿还是不自觉前进。
若是安言知道,定会责备她不听话,以身犯险。
怎么又想起他来了?纪麟拼命晃晃脑袋,把安言的身影晃出去,深吸一口气集中精神不再分心。
所幸她运气还不错,走到最后一间牢房门前,总算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那少年躺在地上,无声无息,看背影十分瘦弱,纪麟猜他年纪应当也不大。
谁能想到这样的少年竟然会与猛兽搏斗,稍有不慎就是死无全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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