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近了一点,用一种略显暧昧的姿势,很轻地拍了下宁知蝉的腰,低声告诉他:“走了。”
宁知蝉神色茫然,就好像正在扮演闹剧中最不重要的小角色一样,没有自己的意志,无条件配合演出,被瞿锦辞带着,从房子里走了出去。
瞿锦辞驾驶车子飞速行驶,发动机张扬的轰鸣声贯穿整条公路。
车窗被打开了一点,冷而干燥的空气从缝隙里呼呼吹进来,宁知蝉坐在副驾驶上,有点畏寒似的缩着身子,偏着头,看窗外倒退的夜景。
车在路口遇到红灯,车子突然减速,宁知蝉的身体随惯性晃了一下,胸骨被安全带勒得有点痛,但还是一直把头偏着。
“你看什么呢?”瞿锦辞停稳车子,随意地问宁知蝉。
富人区的街道绿化做得很好,街边的行道树和灌木规律地种植,路旁还有一片很长的、种满花和藤蔓的矮栅栏。车速快的时候,视野里满是模糊的虚影,但这个时节花已经谢得差不多了,能看得清的时候,反而显得不太美观。
宁知蝉将头转了回来,诚实地告诉瞿锦辞:“看路边的栅栏,有很多花。”
“是么。”瞿锦辞好像以前从来都没有注意过,凑过来一点,似乎突然产生了好奇,“花在哪儿?你喜欢这种花吗?”
宁知蝉很轻地摇摇头:“这个季节,大概都已经枯了。”
瞿锦辞“哦”了一声,没什么留恋地把视线从窗外挪回宁知蝉的脸上,听起来满不在乎地说:“那有什么好看的。”
宁知蝉便乖觉地说道:“不看了。”
在昏暗狭小的空间里,瞿锦辞离宁知蝉很近。
他垂眼看了宁知蝉一会儿,不知为什么,突然伸出手,很轻地碰了一下宁知蝉的眼皮。
宁知蝉条件反射地眨眼,眼球表面立刻浮现出酸和胀痛,但可能因为空气一直从窗口灌进来,眼睛被吹得很干涩,让他有种想哭又哭不出来的感觉。
但其实宁知蝉现在脑子里什么想法都没有,难受是身体上的,也没那么想哭。
瞿锦辞放下手,又继续看了宁知蝉少时,似乎确认好什么事情,然后毫无征兆地低下头,开始跟宁知蝉接一个很湿的吻。
他身上有很淡的甜酒信息素,气味像是把宁知蝉包裹住一样。
其实宁知蝉并不讨厌甜酒信息素的味道,但同样也不喜欢,是因为这种气味总是轻易地被和性、欺骗,以及各种对宁知蝉而言算不上好的事情联系在一起。
然而当瞿锦辞靠近宁知蝉,如果愿意仅仅给他一些单纯的拥抱和吻时,同样也为宁知蝉带来一点微不足道的、可以被称作安全感的东西,才会令宁知蝉变得无法拒绝。
酒店的房间里,只有门口开了两盏壁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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