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医生们说我是弟弟,他是哥哥。
而就在艾德里安医生抢救母亲的时候,新生儿的房间闯进来了一个陌生人。
负责看守的护理医生完全无法应付此人,没有任何打斗的声音,只是走到那人面前劝说了半句便没了下文,不知是被药物迷倒了还是别的什么。
显然,陌生人有备而来。
那位陌生人不紧不慢地靠近着这边,更是将脸凑近,逐个细看。
通过眼缝,我只看到了那人额头上的一个怪异印记。
仔细打量一番后,那人做出了决定,抱起了距离门口最近的婴儿,只见紫雾裹挟着黑气从那人周身凭空散出,蔓延至包裹,顺势“吞噬”二人并缩为一点,两人的身影也就消失在了原地。
唯有一点黑气飘荡在空,证明方才的一切不是虚假。
根据上一世只留下的常识,我一瞬意识到了这个世界的不同之处,也难怪护理医生不是这人的对手。
不幸的是,被带走的那位婴儿,是我的哥哥,随着哥哥的远去,距离的增加,我和他的牵连变得模糊,直到后来,我再也无法依靠灵魂的牵绊来感知到他。
在后面看来,我的哥哥是幸运的。起码,他不会经历我所经历的这一切。
意外总是猝不及防,纵使艾德里安医生的医术精湛,病情严重的母亲还是离开了人世。
父亲方才舒缓不到十分钟的情绪一下激动了起来,那黑点模样的黑气被剧烈的情绪自然吸引了过去。
正在此时,助理医生醒了过来,看到孩子少了,惊慌失措地走出新生儿接待室,通报着情况。
得知哥哥丢了的那刻,父亲的情绪被瞬间引爆,他用自己的乡音,原生的语言悲愤地大喊着,“天……额!”
父亲,他在祈求着上天。
可是,祈求有用吗?
砰砰,砰砰,砰!心脏的跳动戛然而止,父亲再也没有了声音。
最终医院给的结果是:父亲悲伤过度,诱发急性心肌梗死,后抢救无效死亡。
在我看来,可能是受到那一点黑气的影响,不过这些大人们似乎看不到它。
对临死前的最后一话,父亲因悲伤而吐词不清,音节吐的也不快,不懂华夏语言的医生们错听为了“提安厄”。
生来孤儿的我,没有名字的我,从此便以此为名了,并继承了接生医生的姓。
我的全名成为了
Tiane·Adrian,音译提安厄·艾德里安。
于是,我提安厄,一出生不久便没了母亲父亲与哥哥,自然也就成为了孤儿。
医生们他们都有自己的家庭需要照顾,我也就顺理成章地进入当地一家名为无责之家的孤儿院。
这可不是责任的责。
责是责难的责,谴责的责。
NoWiteHouse!
不过,我和孤儿院的朋友们通常都叫它为无白之家。
NoWhiteHouse!
因为孤儿院的孩子们里全是黄皮肤与黑皮肤的存在,没有一个白种人小孩。
嗯,小孩之上是大人,吉尔默·萨拉院长本人倒是这院里唯一的白人。
似乎是为了切实做到无白,萨拉院长本人他住在孤儿院一百米远处的独栋三层洋房。
开始,我以为萨拉院长是想在休息的时候不被我们打扰,毕竟没有爹娘管教的我们自小就调皮捣乱惯了,这是没有父爱母爱的孩子们获得快乐的最简单有效的途径,不是吗?
直到后来的一件事,我才发现我想得简单了,这里,我先卖个关子。
我在孤儿院最要好的朋友是安格洛娜·伊凡,她很漂亮也很善良,即使是许多白人都瞧不起的肤色,也依然无法阻挡她的美丽。
她比我大五岁,是无白之家的大姐大,受于国外的成长经历,我们都少有称呼sister姐姐,而是直呼她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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