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在一名上了年纪的老巫师前想些失礼的东西……没有家教的丫头!”
赫尔嘉大吃一惊,女巫音色阴森森,那双严厉漆黑眼睛里泛着淡淡的白光。
“抱歉。”赫尔嘉尴尬地对她眨眨眼,窘迫地后退几步,不自然地将视线从她的瞳孔中移开,“您会读心术?”她随口问了问。
“咳,咳,咳老婆子劝你一句不要多管闲事哦……”陌生女巫干咳了几下,皱着眉头,神秘地看了她一眼拐进洗手间。
“”
赫尔嘉自讨没趣,瘪了瘪嘴,沿着墙上的箭头标示寻找场馆的出口。
她跟着脑中的记忆,摸索回帐篷的路。人声鼎沸的场馆外,是一片静谧。胡乱散了一地的火把照亮了这片草坪,穿过排排奇形怪状的帐篷,渐渐走远。这里没有人的叫喊,只有隐藏在灌木丛中的青蛙蟋蟀唱着小曲儿,赫尔嘉觉得这可比人的噪声好听多了,还有静心的神奇功效。
她享受这独自一人的时光,踩在松软的泥土里,随手摘下朵小黄花,边走边拿在手中挥几下,抬头就能看到满天的星星,月光在此刻皎洁如玉。偶尔会蹿出一只野兔,叼走粗心大意的主人放在帐篷外篮子里的青菜,然后高兴地离开。
很快,这段惬意的时间被一阵愈发响亮的慌乱脚步打断了,伴随着无助的哭腔:
“救命啊——救命!哦——”
麻瓜打扮的小女孩顶着一头褐色乱发,从侧方向她跌跌撞撞地冲了过来,接着在离她五米处被石头绊倒,摔了个狗吃屎。
赫尔嘉在理与不理这两个选项中徘徊了三次,最终走上前,扶起小女孩问道:“发生了什么?是见到会飞的扫帚还是会说话的哥布林?”
显然赫尔嘉把她当成了一个误入此地的麻瓜小孩,她还周到地想着怎么把小孩骗到维持场地秩序的傲罗那里,来个遗忘咒,免得影响小姑娘的心智发育。
“我不是麻鸡。”女孩用手擦了擦沾上土的眼角,“我是德姆斯特朗的学生。”
“哦……德国人?”赫尔嘉恍然大悟,指着体育馆的方向说,“那边有英国魔法部的,有困难找他们,既然你英语说得不错,那我就先走了……”
她微笑着轻轻拍了拍小孩的肩膀,作势离开。可迈出一步,就被人从后面死死抓住了衣角。
德国小孩焦急地哭闹着:“求求您救救亚斯吧!小姐!求求您——他们会把他打死的!”
“谁要打死他?”赫尔嘉疑惑地问。
“是我们学校的三个高年级!他们说我是泥巴种,然后把我堵在厕所,羞辱我!后来是亚斯救了我,但是他又被抓住了——他他让我先逃出来找大人们求救……”女孩的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在脏兮兮的脸上留下浅浅的泪痕,被拽住的衣角已经沾上红色的液体,应该出自她的手指。赫尔嘉又仔细观察了一番她手臂上的划痕和脖子上的勒痕。
原来又是一场血统引发的霸凌。
她的脑海里忽然浮现体育馆厕所的镜子上,那道血红色的单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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