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尔嘉有一下没一下地瞟了他几眼,随即双颊绯红,她发出了蚊子一般的声音:“有有人看到了吗?”
“嗯——”德拉科装作苦恼地摩挲着下巴,皱着眉头回道,“大概当时有个七八个人路过吧,这么久了,至少我们学院已经传开了。”
什么!
赫尔嘉现在有一种跳车的欲望,她悲伤绝望地看向窗外,今天伦敦的天空干净清澈,没想到自己小小年纪就要和这个美丽的世界诀别。
“没事,这都是小事。”德拉科坐在她的旁边拍拍她的背安抚道,然后凑近她的耳朵小声地说:“骗你的。”
“真的吗?”她惊讶地回头喊道,松了一口气,庆幸地重复着,“那还好那还好那还好”
“放心,我一看你不对劲就在车厢里施了混淆咒,除了我没有其他人看到。”德拉科起身拉直自己的校袍,对着玻璃理了理凌乱的领带,转过身继续愉悦地说,“不过,我就当你答应了。”
赫尔嘉愣愣的看着他,反问道:“答应什么?”
德拉科突然俯下身,与她平视,盯着姑娘这双迷茫的大眼睛,嘴角扬起微笑,戏虐地问:“你说呢?”
赫尔嘉依旧保持痴呆状态。
她看着德拉科的嘴缓缓往上移动,路过她的嘴唇,经过她的鼻尖,掠过她的视线,最终在她的额头留下一个轻盈的吻。
赫尔嘉耳边不再是火车前行的呼啸,取而代之的是寂静无声。
火车整列进站,九又四分之三月台的红墙柱子排列在两边,各位家长已经等候多时,他们的心思都在即将来临的相聚上,没有人注意到这节车厢发生的事情。
德拉科心情甚好,他自顾自地拉开了车厢门,离开前还不忘叮嘱一句:“暑假记得给我写信。”
赫尔嘉一声不吭,眉头裹成一团地目送德拉科甩着校袍潇洒离去,连脚步都富有节奏感。
她坐回凳子上,懵逼地摸了摸自己的额头。
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什么?
“咚咚咚!”
窗户传来激烈的敲打声。
赫尔嘉回头一看,是阿尔法德在敲窗户,催促道:“嘿,姑娘!醒醒!到站回家了!”
她匆忙地站起来,叫着:“来了来了!”
回家的喜悦涌上心头,她很快把德拉科的事情抛在脑后。
暑假有那么长,说不定小少爷很快就会忘记了呢。
她蹦下火车,小跑到阿尔法德身边。
“在想什么呢?”阿尔法德接过她的箱子问道,“别人都下车了,就你还在车上磨磨蹭蹭的是不是睡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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