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宁风奇回道宁府,见到宁风致和傅玉鸣,坐在二人下手,狠狠的说道:“气死我了,那该死的东西,小小的一个西门守将也敢拦住我的路。大哥、傅大哥,咱们怎么办?”
&esp;&esp;宁风致和傅玉鸣对视一眼,只听宁风致道:“虽然以前已经高看他了,可是没想到他下手这么快,这次我们还是输了一局,以后对他要更加小心了。”
&esp;&esp;傅玉鸣点点头道:“朱元昌都这么难对付,那不知他父亲该又多厉害?我听父王对朱天常评价很高,这次也算明白朱家父子是多么的难以对付了。”
&esp;&esp;宁风奇道:“要不明天把那个西门守将杀了,就当出口气。”宁风致摇了摇头道:“三弟,别耍小孩子脾气,杀一个城门守将没什么好处,还显得宁家不大度。”又对着傅玉鸣道:“玉鸣兄,咱们这次就当是摸摸朱家的底。”
&esp;&esp;城外那一行人马离开城门后,往白沙滩行去。凤阳城外也有不少的居住地,其中又以沧澜江边为多,有渔民聚集地,也有不少帮派建立的小寨。白沙滩是本一处常见的浅滩,二百年前白沙帮在这里立营扎寨,风风雨雨走过二百年,这里也被人们叫做白沙滩。
&esp;&esp;到了白沙滩,只见骑马的那些人里,出来三个人,各自手一挥带领一对人马把白沙滩上的小寨围了起来。这小寨一半建在陆地上,一半就由各种大小船只组成,漂浮在江面上。
&esp;&esp;几百人的响动声很快就把寨里的人惊动了,只见袁世勋带着一帮人,拿着火把走了出来。看着眼前的一群人,不禁感到一阵悲哀,只怕这二百多年的小寨就要成为历史了。袁世勋上前两步道:“不知各位是那路英雄,到我白沙帮有何贵干?”
&esp;&esp;这时,一人骑马上前了几步道:“怎么了,袁帮主?连老朋友都不认得了?”来人上前几步,却是能看得清脸。袁世勋一看,拱手道:“原来是朱府的高爷来了,不知这时候来到我白沙帮有何指教?”
&esp;&esp;高义嘿嘿一笑道:“听说近来城里一些药铺卖出假药,经过多方查询,最后查明是从你白沙帮流出来的。你说我是来干什么的?”
&esp;&esp;袁世勋道:“原来如此,不过,我白沙帮在凤阳城做了二百多年的药材生意,可是一向都名声不错。这次只怕有些误会,要不我随你回去查探一番。”
&esp;&esp;高义古怪一笑道:“既然你这么合作,高爷我就发发慈悲。你们把自己都相互绑上跟我回朱府,我会还你们一个公道的。”
&esp;&esp;袁世勋拱手道:“那就谢谢高爷了。”说完,做了个手势,猛地往寨内跑去。这时,寨内射出上百根弩箭,那些紫衣侍卫很快躲开,可是马却死了个干净。
&esp;&esp;&esp;杀戮
&esp;&esp;高义躲开后,狠声骂道:“该死的,他们从哪里弄来的弩箭。”这弩箭可是军用品,谁没想到一个小小的白沙帮会有,结果一上来就吃了一个大亏。
&esp;&esp;高义对身后的徐阳吩咐道:“你去告诉那些铁鹰侍卫,让他们小心弩箭。”然后高声喊道:“跟我杀,杀了这帮卑鄙的家伙。”带着紫衣侍卫冲了上去。紫衣侍卫都是武艺高强之人,倒也不怕这些弩箭,一下子冲进了寨里。白沙帮里的高手也迎了上来,相互厮杀起来。
&esp;&esp;包围白沙帮的铁鹰侍卫也小心熠熠的围了上来,要知道不是所有人都能避开弩箭,而今天这种状况弩箭上很有可能有毒,擦破皮都会有生命危险。
&esp;&esp;白沙帮一共五百多人,而青壮年也不过二百多人,朱元昌却派来三十多名紫衣带领四百铁鹰侍卫而来,就有打算不放过一人活着离开。
&esp;&esp;惨叫声此起彼伏的响了起来,其中大多数是白沙帮的帮众,当然也有一两个中箭的铁鹰侍卫。
&esp;&esp;徐阳此时对敌的是一个头发有些发白的中年汉子,那大汉使一根黑色铁棍,舞起来虎虎生威。对付这里重武器,徐阳都是拿着黑影和对方硬打硬,可今晚却打得缩手缩脚的。那大汉一有机会就招招打向要害,根本不管徐阳砍向自己的大刀,每次都是用同归于尽的招数,迫使徐阳换招。
&esp;&esp;突然,徐阳感到背脊一阵发凉,猛地一侧身,却被那大汉一棍打在左臂,幸好那一棍力道已经用尽,手臂才得以保住。徐阳暗骂道:“卑鄙。”然后听声辨位,回身对窗户砍出一刀,只听后面传来一声女子惨叫。徐阳仔细一看,一个三十多岁的妇人,被一刀从眉心往下砍出一道伤口。妇人双目中还残留着惊恐,嘴巴微张,人却是已经死了。看着死去的妇人,徐阳有些愣住了,这是他&esp;龟息功
&esp;&esp;天色微明之时,沧澜江江面上出现几艘大船往白沙滩方向驶来。船是官船,来的却是凤阳城的水军。
&esp;&esp;船只来到白沙滩后,把整个白沙滩从水面包围起来,然后开始利用各种工具打捞水面的浮尸,然后用小船把尸体送到岸上。岸上,铁鹰侍卫把尸体也都搜寻集中起来。
&esp;&esp;高义开始查看起这些尸体来,没过一会,只听高义说道:“这白沙帮,除了烧死的袁世勋外,两大护法、三大长老、五大堂主几个重要人物,现在还少一位左护法。大家四处找找,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esp;&esp;这时,朱正上前道:“高师兄,方才我见那左护法被徐阳打下船,应该已经死了吧。”
&esp;&esp;高义对着徐阳道:“徐阳兄弟,是吗?”徐阳此时正在调息内伤,听到高义问话,点点头道:“如果画像上画的没错,我是把一个好手打下了船。只是,那人只是一时失误被我在肩膀砍了一刀,就掉下了船,是生是死,我也不敢确定。”
&esp;&esp;高义点点头道:“即使那人没死,受了重伤也不会长时间呆在江水里,那大家在江边找找看。”说完又令人把尸体浇上桐油烧掉,这个却是为了防止产生什么瘟疫。
&esp;&esp;江边除了下水的通路外,其他地方都长着各种护理河岸的小树以及密密麻麻的芦苇。大家四下分开后,徐阳往上流方向走了有百多丈,在芦苇中间的一块露出水面的大石上站定,看着广阔的江面,脑子里又浮现出刚刚那一场厮杀。
&esp;&esp;这场厮杀只不过是利益争夺的一个小片段,白沙帮也只是一个牺牲品。白沙帮的人死绝了,朱家侍卫也有不少的损伤。这些侍卫杀人是不分对错,没有善恶的,他们只是执行命令而已。即使白沙帮的人都是好人,在侍卫们接道命令的时候他们就是敌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况且,如果他日朱家被打垮,那么其他人杀朱家的人只怕也不会手软。这其中的种种利益牵连,人的各种关系是怎么理也理不出个头绪来。只怕,那一天自己也就像今天死去的那些侍卫一样,被人杀死。自己也算杀人不少,自己死了只怕也是报应不爽而已。
&esp;&esp;突然徐阳听到一声轻微的响动声,眼神一动,往发声出看来。两人离自己很近,可天还没有大亮,而且现在还是细雨蒙蒙的,如果不发出声响,徐阳还真发现不了原来自己跟前竟藏有两人。
&esp;&esp;只见一个中年汉子抱着一个小孩俯身在水里,只留小半个身子在水面上。那大汉肩膀上有一道很深的伤口,伤口应该在水里泡了不少的时间,肉向两边翻去,大汉脸色苍白显然失血过多,能坚持到现在可以算是一种奇迹。
&esp;&esp;看见徐阳向两人看来,那中年大汉像一只受伤的狼,双眼死死的盯着徐阳;那个小孩却眼中流露着恐惧,身子也在瑟瑟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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