饲主丢下爪子里的鸡翅,冷冷道:你这是存心恶心我呢!我还没吃完呢!
作者:哦,你既然不想吃了,那剩下的我就勉为其难都吃了罢。
82繁复花锦
“右掌教虽则口不能言,但婆婆还可眨眼示意,我与婆婆说了一早上的话,婆婆执意要前来指认凶手。”陶清清话毕,陈南之推着秋婆婆的木轮椅,一一经过众神农门弟子,秋婆婆皆不为所动。
陶清清问道:“婆婆,凶手不在此处吗?”秋婆婆目光虽呆滞,但缓缓眨了两下眼睛,众弟子云里雾里,问道:“二师姐,右掌教不曾说话,你怎么晓得婆婆的意思?”那陈南之答道:“清妹和婆婆约定,眨眼一次即为是,两次即为否,婆婆虽不能说话,却能辨别。适才婆婆眨眼两下,则正说明凶手不在此处。”
众人将信将疑,神农门弟子大半聚于此处,尤其是最有嫌疑杀害掌门的一等弟子都在场,凶手如何不在此处?有大胆些的弟子道:“二师姐,你再让右掌教瞧一遍众人,兴许右掌教没瞧清呢。”陶清清正有此意,推着秋婆婆一一经过受伤的陶盛文、正在救治他的陶芙蓉,甚至陶清清并陈南之为自清嫌疑,亦站在婆婆跟前,婆婆却皆是眨眼两次。直到新掌门陶五柳上前来,秋婆婆忽而眨了一下眼睛,众目睽睽之下,秋婆婆竟忽而指认了陶五柳。
一时众人先是惊诧,转眼陶清清瞧着陶五柳道:“五柳哥,原来是你?”情势急转直下,众人哗然。陶五柳近日才回到神农门中,而掌门中毒已有多年,更何况掌门生前如此器重陶五柳,临死力排众议、将掌门之位传与他,怎如今秋婆婆竟指认他是凶手?
陶五柳难以自辩,齐三公子淡淡道:“五柳,你同我回魏园。”陶五柳默然无言,陶芙蓉正恨这魏园人恨得牙痒,再加之这陶五柳做了掌门,她正不服,陶芙蓉借机起身号令道:“若是我神农门弟子顾念已故掌门含冤莫白,诸位莫要轻易放走凶徒。”
陶芙蓉本就有些亲信弟子,此时已听令持剑围将上来,众多神农门弟子响应号令,不多会已将这石坊前的退路围了个水泄不通!
不远处薄娘子看清形势,忿然道:“真是荒唐!我看多半是这陶清清闹事,不知使了什么妖法,摆弄一个瘫痪的老婆子!还是这老婆子被她要挟胡乱指认凶手!”
魏冉虽和陶五柳不熟,但好歹也肯说句公道话,道:“好生奇怪,这秋婆婆第一遍指认凶手,都没指出个所以然了,可见这凶手不在此处,怎么第二遍又指认了陶神医?”
谢阿弱听着这一刹,寻思这陶掌门中毒已有两年余,昨夜魏冉又被人打晕时正是这秋婆婆中毒之时,而秋婆婆此时两遍指认凶手,情形却迥然不同,这有何故?一念及此,谢阿弱对薄娘子道:“你代我上前去问秋婆婆一句话。”说着她向薄娘子耳边叮嘱了几句,薄娘子听了诧异不止,却还是道了声好,他跳下马车,一阵香风飘荡去,略一提气,踩着那些神农门弟子肩膀,腾身如飞鹰展翅,落进了那当中空地,向近前齐三公子道:“公子瞧我卖弄一两招!”
人群外的阿弱听了也好笑,这等剑拔驽张之际,薄娘子仍是这等云淡风轻姿态,齐三公子晓得这薄娘子不是那没分寸的鲁莽人,淡淡一笑道:“何尝有人挡着你卖弄了?”薄娘子得令,朝围拢的这些神农门弟子双手一甩袖,笑道:“我虽是个局外人,但却还有一点自己的浅见,这浅见虽不甚管用,但兴许还能捉拿真凶呢!”
陶芙蓉看这半路杀出个程咬金,道:“本门事务,不劳外人插手!”陈南之却对陶五柳是凶手有些疑虑,阻拦道:“且容他说几句也无妨。”
薄娘子这才走到秋婆婆跟前,将阿弱嘱咐他的话,扬声儿问道:“敢问右掌教,凶手可是为了陶五柳才杀人的?”
此时秋婆婆眼眸中忽而一亮,缓缓眨了一下眼睛!陶清清惊诧不已,薄娘子此时晓得阿弱倒没有胡猜,这才又问道:“再请教右掌教一句,向您下毒手的可是一位叫林锦儿的神农门弟子?”
陶清清忍不住道:“林锦儿不过是个小姑娘……”她话音未落,秋婆婆已缓缓眨了一下眼睛,众人瞧得一清二楚!陶五柳此时亦领悟过来,急忙拨开挡在眼前的神农门弟子,急进神农门寻林锦儿去了,陶清清亦紧随而去。
却说可那林锦儿却像失了踪迹一般,只在其房内留下一小瓶丹药,半句话也未留,谁也不晓得这个小姑娘去了何处?而此后,那右掌教服下这解药,渐渐恢复了身子,这却是后话。
且说当下神农门石坊前,陶芙蓉故意挑起事端,以多欺少,想令神农门众弟子合力困住这魏园的齐三公子!谁料薄娘子从秋婆婆问出真凶,陶芙蓉诡计不曾得逞,齐三公子已从容而去,薄娘子与魏冉坐在马车外头驾车来接,谢阿弱为三公子掀开帘子,他方进了马车,楚凤瑜亦跟着到马车边上来,道:“谢姑娘?你这是要去何处?”
谢阿弱自是不好细答,只道:“不曾多谢楚公子赠药,若有良机,定当涌泉相报。”
楚凤瑜道:“在下并非这个意思,只是不知谢姑娘此去安危……”他话未说完,齐三公子已冷冷道:“她的安危不劳楚公子挂心。”魏冉想想自个儿好歹还能缠着桑香,鹿死谁手还未可知,这楚凤瑜却连见着桑香都难了,他不由得意起来,亦落井下石道:“我老婆的安危不劳楚公子挂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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