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溪瀚听明白门童的话里的意思,她向来不会用心思去揣摩熟识人的话,那太费心力,但门童这般样子,明显就是他家老爷早早吩咐过。
“没事,等你家老爷忙完了再见也不迟!”柳溪瀚说着,便越过门童径直进了门。
“诶!诶!溪瀚姐!”门童在后面吆喝着,但柳溪瀚装作没听见,头也不回。
门童脸上满是苦涩,扭头看向竹心二人,叹了口气:“唉…二位也请进吧…但还请不要乱走,跟好溪瀚姐才是。”
笠画和竹心点点头,这才一起跟上了柳溪瀚。
笠画跟在柳溪瀚后面,正准备斟酌着开口开口道:“溪瀚…”
“我知道!”柳溪瀚背着手在前面走着,语气有些颤抖:“可能,万一包子叔真的在忙正事呢?”
竹心和笠画对视一眼,彼此摇摇头,皆是没再说什么。
三人到了会客厅,找了张椅子坐下后便沉默下来。
柳溪瀚显然没心情说话,笠画也不知道该讲些什么,竹心呢就更别说了,已经开始闭目养神了。
柳溪瀚趴在桌子上,眼睛一眨也不眨,直勾勾地发呆。
等了快一个时辰,他们也没等到柳溪瀚口中的包子叔。
笠画悄悄看向柳溪瀚,发现她还是一动不动地趴在桌子上,只是眼角已经有些发红。
“唉…”笠画叹了口气,曾经亲密的人如今却连见一面都不肯见,这对柳溪瀚来说肯定是个不小的打击。
又等了将近一个时辰,竹心睁开眼睛,站起身来道:“走吧,看来今天是见不到这位文书官了。”
柳溪瀚闻言回过神来,脸色憔悴,轻轻点了点头。三人刚起身准备离去,一位行色匆匆留着白色山羊胡的中年人走了进来。
“诶呀,真是让各位久等了!”来人开口说道。
三人顿时停住了脚步,柳溪瀚瞳孔里又恢复了神采,满脸兴奋,然后又一瞬间苦涩道:“包子叔!我还以为你不打算见我了。”
包庆子先给笠画二人抱了抱拳,示意见谅,接着看向柳溪瀚,眼里满是担忧,缓缓开口:“溪瀚…唉…你不应该回芜凉的…”
“我跟门童吩咐过,如果你来找我便说我不便见你,看来那厮还有点自己的心思。”
“祭司知道我与你关系不错,早早就把这院子软禁起来了,恐怕你们三人来见我的消息已经传出去了,我听闻你来了,便急忙去召集些人手,这才废了时辰。”
柳溪瀚闻言脸色冰冷,开口道:“祭司…真是好胆子!”
“唉…”包庆子叹了口气,整个人显得愈发衰老:“祭司已经完全掌控了皇城,凉王军方皆被他找借口调遣了出去,如今这皇宫,只有祭司的人。”
“我们这些文官,说是让我们好好休息,其实就是被软禁在家了。”
“我知道你来找我是为了什么,可我现在真得无能为力啊,要进皇宫,难比登天啊…”
柳溪瀚闻言有些呆滞,她没想到情况已经恶劣成这种地步,祭司竟然剥夺了所有的权力与武力。
柳溪瀚猛地想到了什么,声音颤抖着问道:“我父皇呢?可有他的消息?”
包庆子苦涩地摇摇头,目前他知道的消息和众人差不多,也就仅限于凉王卧病在床了。
柳溪瀚闻言身子一软,笠画见状急忙上前扶住,将她搀扶到椅子上。
笠画心头一紧,看样子,凉王怕已经是凶多吉少了。
“不行!不行!我必须要见到我父皇!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柳溪瀚语气激动,浑身颤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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