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宋骞在66楼上的健身房跑步一小时,洗完澡后,发现落在沙发上的手机一直在震动。
他快步走上前拿起手机接通。
来不及擦拭的湿发沥下水滴。
电话是周雯雯女士打来的。
大意是儿子日理万机,做母后的很久没见儿子,甚是想念。
宋骞笑着应对:“妈,我一会儿来给您请安。”
“嗯,妈给你做了早饭,都是你爱吃的。”周雯雯被儿子哄开心了,顿时颐指气使起来,“跪安吧。”
工作太忙,成天窝在公司,周雯雯倒不是对儿子颇有微词,她是心疼儿子。
宋骞往短袖白t恤外套了一件黑色冲锋衣,下面穿了一条科技面料的深灰色中裤,趿拉着步子,从他个人专属直达电梯一直到一楼。
司机老李已经在公司大楼外等候。
宋瑞山和周雯雯家住的小区是A市一处中档小区。宋骞家以前有车,也有一个停车位。
那会儿宋瑞山的公司濒临破产,为了给员工发工资,宋瑞山把车卖了,车位则以低于市价2万的价格急卖给邻居。
宋家也因此没了车位。
所以宋骞每次回家,基本不开车,都由司机老李接送。
小区不是没有临时访客车位,只是宋骞的车过分醒目,每次停在那边,总是会惹得小区保安在附近反复巡逻,生怕宾利被其他车刮擦。
老李送宋骞到小区后,“宋总,我几点过来接您?”
“不用,你直接回公司,我这边不一定几点能好。”
“好。”
深灰色的宾利调头,保安冲宋骞毕恭毕敬敬礼。
他在小区干了好几年,从宋瑞山卖车的新闻,一直吃瓜到宋家再次崛起。
这家人在小区住户的眼里,很神奇。
去过绝对谷底,却又在众人不看好的情况下,一口气到达了山顶。
强烈的反差,让所有人都觉得宋家神秘且牛逼。
宋骞抽出一根烟,搁在保安岗的桌面,客气地打了声招呼。
保安:“哥,你下次让司机把车开到里面,那边有个空位,是物业预留给集团内部车辆的位置,你来就停那边。”
“好啊。”宋骞笑笑,谢过。
人呢,有了钱,别人看待他的态度马上变了。
他迈开步子,穿越小区。
颀长的身影、出色的气质,吸引了热心大妈的视线。
“诶?那个那个,那谁啊?往3单元去的。”
“他啊,三单元二楼家的儿子啊。我和他妈一个广场舞队的。”
“结婚没?!”大妈眼神放光,像是发现开渠发现了不得的古董。
“没呢!单身单身!”和周雯雯一个广场舞队,跳扇子舞的那位大姐说得眉飞色舞,“可惜我家带把儿的!不然近水楼台先得月。”
“我家女儿!”大妈兴奋了。
“你女儿?”扇子舞大姐一顿,往后退一步,用疑惑的眼神打量后脖子满是富贵包的大妈,心中疑窦顿生。她实在没办法想象一个未婚女孩子和她妈过分相似的模样。
主要嘛,还是宋家儿子长得太帅。
“昂,我女儿大学毕业了,在街道办上班。铁饭碗!”大妈三句不离女儿的工作,言语中满满的自豪,“正好适婚年龄,配三单元那个年轻人正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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