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好听话啊,朝鹤。
同时扔在沙发上的手机响了,朝鹤没想接,这时间估计只有翁子靳会打来说些无关紧要的事。朝鹤顺手收拾了桌面,馀光瞥见前几天补交的营队名单。
并没有什么特别。
唯独其中一位只有两字的名字在一群人之中特别显眼。
没来得及细想,朝鹤就被那串锲而不捨的铃声吵得头疼,翁子靳今天比任何一次都有耐心。他伸长手臂去勾沙发边的手机,刚拿起来对方就挂了。
朝鹤拧眉,看见萤幕上的名字。
姊姊。
司倪终于意识到自己让电话响太久了,回神后立刻挂断通话,将手机扔得远。这么逼迫的行为,她只对亲近的人做过,怎么会对仅见过几次的异性做出这种事。
鬼迷心窍,这几个字缓缓浮现在脑海。
都怪最近的商佐让人太鬱闷了。
前阵子两人破天荒的大吵后,虽然后来是他主动求和,但司倪还是隐约觉得哪里变了。
两人之间,似乎开始和以前不一样了。
这几天他几乎都没空回讯息,即便接了电话,背景音都是人声喧杂,杯酒交错的碰撞声,升上系队队长后,声名大噪,聚会一场接一场。
还有一次她听见有人喊了商佐的名字。
是女孩子。
司倪文静孤僻,但从不希望商佐必须和她一样,她喜欢商佐原本的样子。他外向阳光,人缘一直很好,从小到大就很招人喜欢。
女生私下都称他为理想型男友。
风趣幽默,体贴大方,商佐就没什么缺点。
司倪并不怪他,就怪自己上大学这几年一个新朋友也没有。
外头雨势渐强,风呼啸而过发出的哭嚎声让司倪缩了一下肩膀。近期有颱风登陆,也不清楚商佐会不会被困在路上了。
司倪揉了一把脸,裹着小毛毯,将自己塞进沙发角落,多了一丝安全感。
打开电脑看着一点进展都没有的专题提案,教授下最后通牒了,开学前没交,她就不收人了。
她丧气地踢了踢脚,望着身后窗口外乌漆抹黑的夜,死白的窗架框住溶溶月色,妖怪像是随时会撕碎这片深夜向她攀爬而来,她感到后背一阵凉意,于是将棉被又裹得紧一点。
脚边的手机忽然震动,她吓得差点尖叫,惊觉是有人打电话来了。
接近凌晨,应该是商佐。
忘了几分钟前才说一辈子都不要理他,她兴高采烈地拿起手机,看清萤幕的来电显示,人僵化了。
司倪像是握了烫手山芋一般,将手机又扔开了。
她没想到朝鹤居然回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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