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何向东也一直在攒一个新本子,主要还是在改一个传统的老段子,正如张阔如所说的那样,他是在原来的基础上一句话一句话捋过去的,然后有不合适的就改。
这段日子他很忙,除了剧场要表演,自己要攒新本子,还得经常去张阔如那里学习评书,都快忙晕了。
再到五日之后,他的新本子终于攒好了,师父也看过了,对过活了,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了。
五日后的一个晚上,这一夜观众来的也不少,满里满当的,还卖了不少加票出去,不过像那一日何向东出场那么热闹的场景倒是没有了。
今天没有开场小唱,第一个节目就是何向东和方文岐的,两人一出场,观众就报以热烈的掌声,这对老少的组合是整个剧场里面最火的组合。
今日依旧是何向东逗哏,方文岐给他量活,两人冲观众一个鞠躬,观众鼓掌叫好。
何向东先笑着说道:“今天是我们爷俩给您诸位说一段相声,也是一个传统的老段子,学聋哑。”
方文岐应道:“对。”
何向东继续道:“学聋哑的段子现在已经很少人说了,有人说是这个段子有讽刺残疾人的嫌疑,所以不让演了。这里我也向诸位解释一下,学聋哑这个段子绝对没有拿残疾人开玩笑的意思,而且我们也绝对不会这么演的。为什么呢,先一点,我的师父就是个残疾人,我又怎么会……”
“去。”方文岐推了何向东一下,争辩道:“我问问你,我哪儿残了啊?”
何向东摆摆手,继续对观众说道:“我们说的学聋哑这个相声呀,它其实……”
“你等会……”方文岐一把攥住了何向东,瞪着眼睛道:“敢情你就打算这么滑过去啊?”
“干什么,干什么?”何向东还叫嚷上了。
方文岐又问:“我问你我哪儿残疾了?”
何向东沉了沉脸,耐着性子解释道:“您没儿没女吧,没妻没妾吧。”
方文岐点头道:“是没有啊。”
何向东一拍手道:“残疾,作为一个男人来说,你残疾。”
方文岐一听愣住了。
“吁……”观众立马起哄,这话太有歧义了,都笑作一团。
何向东自己都有点懵,这个包袱有那么响吗?明明只是一个很小的包袱啊。
方文岐没好气地看他一眼,估计自己徒弟也没明白过来呢,毕竟还是个孩子啊。
何向东虽然不懂观众为什么笑得这么欢,但这并不妨碍他接着往下说:“作为一个男人,无家无室,家业不兴,这算不算是一种残疾。”
方文岐像是这才反应过来,惊讶道:“原来你是说这个啊?”
“噢~”观众出一声恍然大悟的长叹,然后又是爆笑。
何向东都懵了,看看师父这话怎么是这么接的啊,又看看观众,小脸堆满了不解。
看到何向东那副茫然的纯洁小模样,观众再次爆笑。
方文岐赶紧道:“孩子,别想了,你想瞎了心也是想不明白的。”
何向东白了师父一眼,只能继续往下说了:“我们相声啊,往大了说有四门功课,说学逗唱,其中这个学包涵的东西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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