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分岔路口,停下来等红绿灯。
李染和是真有些饿了,两根烤肠也不过稍微垫吧了一下肚皮,吃完一边擦手指,一边咂吧着嘴回味。
“嗯,”严以拖着强调,像是有话要说,“回家吃完饭,先写一会作业,然后再做别的。”
在他拖着长音“嗯”的时候,李染和便转头认真的倾听,原来是叮嘱她做作业,她抿着嘴连忙应下来,“嗯,知道了。”
过了红绿灯分开后,李染和慢慢腾腾的走进小区大门,心里不由得在想,早上抄严以的作业,他就找理由不给她,后来讲题应该只是想给她留点面子,刚才也是,可能怕她难堪,不好直接说出口,不得已才委婉相劝的。
想想也是,若是直接说我不想让你抄我的作业了,她一定会非常尴尬,严以真是个善良又实在的人,真是难为他了,还要照顾她的情绪。
哎,不让抄就不抄。抄取别人辛苦得来的学习成果当然不对。准确来说,李染和担心因此惹得严以厌烦。
想了一路已然上电梯到了家门口,肚子还在咕噜咕噜抗议,先吃饭再说吧,大不了以后的作业都自己做,只是少了严以这个现成的活答案,每天得浪费多少脑细胞啊,哎,伤脑筋。
吃完晚饭,李染和斜躺在沙发上,呆呆的出神,肚子填饱了,浑身疏散,困意席卷而来。她轻轻地摩挲着肚皮,意志力越来越稀薄,脑海中仿佛有两个小人在不停打架。
一个说:今天太累了,洗洗睡吧。
一个极为不满,叫嚣道:作业一个字都没写,赶快去写作业。
一个又说:反正也不会做,还不如去睡觉。
另一个不屑道:哼,又想偷懒,等着明天早上被严以笑话吧。
然后浮现出严以一本正经讲题的画面,她像个小学生似的被他指指点点,却不敢反抗,可怜兮兮的咬着手指头,半天一道题也做不出来。
脑袋上演着一幕又一幕,她却迷迷糊糊的即将入梦。
突然,严以厉声呵斥:不是让你好好做作业吗,怎么这么简单的题都不会?
李染和猛地睁开眼睛,身体一个激灵差点从沙发上翻下去。然后噌的一下站起来,急忙穿上拖鞋跑进洗手间,打开水龙头往脸上泼了几把凉水。
严以一脸不耐烦训斥的样子,也太凶了吧,那张平日里温和的脸一下变得好可怕,让人觉得好像不认识了一样。
不,他肯定不会这样的。李染和擦干净脸上的水,整个人清醒了许多,回到房间坐在书桌前,看着从书包里掏出来的一堆作业,犹豫着该从哪一科先下手。最终打开了英语课本,瞪着大眼睛看了半个多小时,才做了三五道题,每一题跟抓阄似的,选出一个正确答案比登天还难。
做完心里一点底都没有,改了几遍,脑袋逐渐混沌,眼皮不听使唤。实在坚持不住了,干脆肩膀一歪直挺挺的倒在床上,残存的零星半点的意识,仿佛在做心理建设一般,无效挣扎了一番后,大脑进入了紧急休眠状态。管不了那么多了,明天严以爱怎么样怎么样吧!
瞌睡神来了,由不得人。今天就是阎王爷来了,也要睡醒了再说。
一夜深睡,第二天并没有精神多少。昨晚磨叽到了半夜,题也没做好,觉也没睡好。到了学校,李染和拖着沉重的步子走进教室,低眉耷眼的坐在座位上,一整个精神状态堪忧。
过了一会,严以来找她了:“染和,这是英语翻译。”
不是让我自己做吗?怎么还亲自送上门来了?李染和为之一怔,眼中透露出些许不解。
“我……”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李染和只觉得心里毛毛的。
大概瞧出了她的小心思,严以幽幽来了一句:“不是信不过你,借你参考一下。”
原来只是对答案啊,就说怎么还出尔反尔呢。李染和暗自在心里嘀咕,不好意思,怕是要辜负了你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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