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圆画室夺回了“龙头”宝座,无疑给了业界一点小小的震撼,画室想借此机会,好好做一波宣传。李染和便首当其冲成了宣传工作中的“亮点”。不用小宋老师张罗,约访的媒体闻风而来,快把画室的门槛给踏烂了。一上午好几家采访,李染和慢慢接受了镜头并摸透了流程,像打通了任督二脉似的,面对再刁钻的话题都能应对自如,侃侃而谈。结束后记者夸她上镜好看,口齿清晰,言之有物,省去了他们很多后期的工作。他们的工作效率非常高,最早采访的那家隔天下午就发布出来了。
看到小宋老师转发的视频,李染和拿着手机悄悄躲去角落,确认了前后一个人没有,才点开了播放。自己看自己的采访本来就挺不好意思的,若是被人发现了,她还不羞耻的钻进地缝去。
“好做作啊,眼睛瞟来瞟去的,像个小贼一样。”
“耳边的头发翘起来老高,领口也歪了。”
“不是说挺上镜的嘛,怎么看着这么别扭,前言不搭后语说的什么啊,拍了那么多照片干嘛偏放嘟嘴的这张,平时照镜子咋没发现下巴这么短……”
“唉呀,就这样吧。”
不看了,尴尬!
但很快教室里就有人开始讨论了,侧耳一听,好像没有她自己对自己那么挑剔的声音,对此李染和还偷偷暗喜了一会。
晚上回家,前脚进门后脚就接到了李星苒的电话。李染和踏上拖鞋,进自己的房间扔下书包:“喂。”
李星苒习惯了直呼大名:“李染和,在干嘛?”
“画室刚回来。”
“考那么好了,还这么用功,让我们这些人咋活啊。”
“嗯……”李染和顿住,你倒是消息挺灵通的。
“昨天成绩就出来了,干嘛不告诉我?怕我考的没你好心里不好受?这么好的大喜事,你们一家却没一个吱声的,要不要这么低调嘛。”
那你是不知道,童游好不欢天喜地,比中了五百万大奖还高兴,差点就要摆酒席,被爷爷李君山给压下来了。还是低调一点为好,毕竟只是第一阶段的胜利,后面还有更至关重要的环节,万一有了变数,岂不惹人笑话。
听她的语气不像是来兴师问罪,能主动打电话,大概率也考了一个不错的成绩,李染和问道:“你不是联考后要去北京集训,还去吗?”
“不去了,跑那么大老远太折腾,我这次考得挺理想的,现在的画室也不会放我走。”这话分明是在暗戳戳的炫耀,若不是李染和那高不可攀的傲人成绩堵住了她的嘴,李星苒恐怕有一箩筐的话自卖自夸,以她争强好胜,凡事喜欢压别人一头的个性,已经够含蓄了。
“嗯。”李染和不过是随口一提。
李星苒显然不止为这一件事:“你的专访我看了,挺厉害的嘛,考了全省第一说话的底气就是不一样,你画了这么多年画,我还是第一次在视频里看到你的作品,原来你画得是挺不错的,我截图保存了几张,谁能想到你竟然会有这么高光的时刻,可以啊可以,没给我们李家人丢脸。”
这是绕着弯的……夸?还是损?就知道从她嘴里说不出什么好话。
“你从哪看到的?”李星苒素有“特务头子”的名号,但李染和还是问了一句。
“严以转发了。”
“哦……”
“接下来要校考了,你打算怎么准备?”
“继续集训呗。”
“那你考虑过严以吗?”
“啊?”李染和敏锐地嗅到了一丝不对劲。
“别掩饰了,你俩的事我很早就知道。”李星苒突然有些正经,“他肯定是要跟你考同一所大学,但你应该知道,他的选择范围不是很多,尤其美院的条件限制一般都特别严格。”
“你是说色弱的事?”
“嗯。不过你俩分数很接近,希望还是很大的。”
既然李星苒都知道这么多了,索性展开探讨一下,感觉她对这方面了解挺多的。李染和轻轻关上房间门:“可是,严以说,有些艺术院校不招收色盲考生,但对色弱考生没有影响,他只是轻微色弱,不是很严重,这样也会受限制吗?”
“不是吧李染和,你还真是一点都没想过啊?”
“我,我……”
“难怪眼睛有毛病,怎么就看上了你这么个榆木疙瘩,想不通……”李星苒自顾嘀咕,然后无奈嘘叹一声,“先说校考吧,每个学校都有自己的招生规定,一般不招收色弱考生,会有明确规定,有些规定比较模糊的,需要打招生办电话咨询,不然的话,就算考试通过了,高考填报志愿系统也会自动刷下来。”
“哦……也就是说,色盲可能会明确拒绝,但色弱会放宽一定的限制,对吗?”
“可以这么理解。”李星苒把手机换在另一只手贴在耳边,“再说为什么会自动刷下来,因为高考的时候要体检,体检信息都会上传到系统里,有些人熟背了色盲表,这一关可能会蒙混过去,但进了大学还要体检,一旦查出来可不是闹着玩的。”
“好严格啊……”李染和不无沉重的感叹。
“你叹什么气啊,他的情况就这样,乖乖的认了,老老实实的按照相对应的规定,又不是没有学校收,只要他是个人才,别说放宽条件,破格录取也是有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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