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菇道:“宅子并不贵重,贵重的是其中的记忆。我与罗侯已经将宅院的点点滴滴记在心底,此生不忘。”
廖文介撇撇嘴,“那银票呢?”
冬菇道:“这些本也是庆潋该得的,你代我谢她当初的帮助与信任,这是我们夫妻的还恩。”
“你们自己不留些?”
“呵。”冬菇道,“我与罗侯有手有脚,可以再打拼。也许会辛苦一些,可我不希望今生对恩人有所亏欠,也不想让朋友担忧。”
“好,我会给你带到的。”
“多谢。”
廖文介从身后拿出一个水袋。
“哈。”冬菇了然。
三口酒,热了身子,热了心肠。
无需多言,不必多言。
“我要走了。”
“恩。”
廖文介直起身,长枪抗在肩上,转身离去。
门外,一个人青衫着体,青剑傍身,静静站在雪地里。
廖文介嘴角一挑。
“跟奶奶走吧,等你养好伤,我们就再打一次。生死天定。”
风止脸上没有表情,也不说话。
廖文介从他身边走过。
她不回头。
可是那刻意放缓的脚步,让两人皆是心中了然。
终于,在廖文介走了很远了,风止终于转身跟在她后面。
“呿……”
廖文介一声嗤笑,脸上也终于放松下来。
小屋中,冬菇靠在门边,目光深远地看着离去的两人。
他们会怎样,是否真的要决出生死。
这些,冬菇会在意,却不会干涉。
“保重……”
只有这一句谁也听不到的保重,是她对朋友最深沉的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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