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是星期六。中午刚过,我离开了格里芬的家,气得发狂。
卑鄙的家伙!想不到他也没有站出来说话的胆量!如果当时让我知道的话,我早就把他剁成肉酱了!他绝不会有好下场的!
和格里芬大夫的谈话使我明白了一切,消除了我的一切不解之处,所有的疑点都有了解释。至于莫尔斯当一家,只有一个人还需要考虑:迈克尔。
我回到旅馆,躲进房间。我试图让我激动的心情平静下来,但失败了。我并非不想收拾行李,立即动身,既然警长已经来了,走是不可能了。另外,他把全部信任都给了我,再加上晚上我说的那些话,现在已无法改弦易辙,中途退出了。我有义务详细地将案子的原委解释清楚。
如果不是因为笼罩着莫尔斯当案件的那种种秘神秘的云雾以及那个能够隐形的凶手,我是绝不会重视这个案子的。但是,这场谋杀是一个“无法做到的谋杀”。
‘无法做到”……这个词时常回响在我的耳边,似在挑战。迎接挑战、驱散迷雾,这已成为我心中无法摆脱的顽念。这种对真理的执着求索赢得了上级对我的器重和尊敬,但现在,我很怀疑还会得到他们的赞扬。
※ ※ ※
下午五点,我同科拉来到伯敦住宅。客厅里的空气让人感到憋闷,这绝不仅仅是因为六月的燥热。在一片沉默之中,霍普金斯为我们端上了清爽的饮料。警长点上上校刚刚递给他的一只雪茄,开始说话了:
“你看,亲爱的约翰,所有的人都到了:斯特兰奇夫妇、布乐夫丝小姐、莫尔斯当上校,除了……”
“除了内利!”上校声音如雷,“从昨晚开始便没人再看到她,要知道她一般不会不跟我们打招呼就走的。我们担心会发生最坏的情况……”
“约翰,昨晚我提醒过你,”警长平静的声音中流露出恐怖,“如果再有人被杀……”
“不会的。”棒槌学堂·出品
“这么肯定,那你得说出来她在哪儿。”卢克带着阴险的微笑。
我略加思索后,问我的上司:“在房子里找过没有?”
“哪儿也没有,”他断然地说,“今早,霍普金斯夫妇发现厨房旁边的门没有锁。我们应该从中得出什么结论?……你说吧,约翰。”
“内利是昨晚走的,我想她不会走得很远……在树林里或者是河里。”
“河里?她死了?”
甚至是镇定的埃莉诺·布乐夫丝也开始浑身战栗起来。
“很可能,”我看着杯底,说道:“这是她所能够选择的唯一出路。”
“那么是自杀?”梅尔文警长冷静地问。
“对。凶手和内利是一个人。”
我说完之后,大家在惊恐之中保持着沉默。接着,反对之声四起,人人都愤愤然。
“内利?”罗斯提出异议,“但……她不会杀死我父亲……绝对不会……她为什么要……”她没有说下去。
“约翰,”上校尖刻地说,“不知你是否意识到,其他将近十个人的证词,你都推翻了。”
“不!”我弹了一下手指说,“有每一个见证人都已把自己看到的一切讲得很清楚了!但我认为应该从这个故事的真正罪犯开始讲起,”我站起身,指了指那位死者的画像,“他就是理查德·莫尔斯当!”
上校紧紧抓住椅子的扶手。
“心地善良、令人尊敬、慷慨大度的莫尔斯当先生,”我继续说,每个字都强调得很重,“是个十恶不赦的性欲狂。我刚见过格里芬大夫。那时,他照顾过三个被他强奸的少女。这位善良的莫尔斯当先生组织过到树林中的远足,帮助村里的年轻姑娘做家庭作业……我让你们来想象会出现什么场面。”
“这位善良的莫尔斯当先生对穷困潦倒的家庭表现出极大的慷慨,而这些家庭却总是有一个十二三岁的姑娘,好像出于偶然。买到穷人的沉默是不难的,尤其当买者叫理查德·莫尔斯当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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