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得他尴尬地一人坐在那儿,苦等良久,却左等等不来,右等也等不来,把他给气坏了,最终拂袖而去。
尤其夜里越想越气,憋得一宿没睡。
他好歹是兵部二把手,又是六皇子座下的人,哪受得了这个窝囊气:“他慕容帅敢这般小瞧我,真真是没把六皇子您放在眼里啊。”
陈骞心里的那些个小九九,六皇子还能不知道,不过是他自己奈何不了慕容帅,便想借助自己的手打压罢了。弯起了那对好看的眼睛,摇着折扇,微微笑道:“你只说,本殿下交代你办的事儿,可有眉目了?”
陈骞见六皇子这般问,额头的汗都沁出来了。他六皇子是何人,哪管你遭遇了什么状况,完不成任务,就是你自己无能。瘪着嘴,不敢吭声了。
六皇子看着他汗流浃背的模样,冷笑一声:“还不赶紧去办,昨日不成功,今日再去,今日也不成功,明日再去!”
脸面?脸面算个什么东西,他慕容帅出身武将世家,祖上元帅、大将军不知出了多少,他自个又是个手握雄兵,不讲颜面的人,不给你兵部侍郎面子,又有多稀奇?
兵部侍郎,说得好听的,是兵部二把手,说得不好听点,除了掌管文书,手里有一兵一卒吗?跟那些虾兵虾将叫叫板还行,人家跪等着你批文。
可跟慕容帅叫板,也太看得起自己了。也不看看人家麾下有多少兵,皇帝尚且要让三分呢。
不去仔细琢磨如何将事儿办好,反倒来自己跟前抱怨,想挑唆自己去打压慕容帅,真真是一点眼力架都没有。六皇子瞥了一眼一旁的小厮,就听到小厮一声送客的声音:“陈大人,请吧。”
陈骞刚走,谋臣言決就出来了:“这次陈大人办事不利,倒也怪不得他。慕容帅那人年轻气盛,肚里又九道回场弯弯绕,确实难对付得很,好在,慕容世家一向不涉及党争,算得是个中间派。倒也不急于一时。”
这边谋臣的话暂且撂下不谈,且说那兵部侍郎陈骞,硬着头皮又去了趟慕容帅军营。可慕容帅恰巧去古宅接古心妍了,沿途又观赏了一阵风景,一时半会回不来。
这些事儿,陈骞哪能知道,只当是慕容帅拿大,故意不见自己,心生闷气地坐在贵宾帐篷里喝了好几盅茶。“哼,慕容帅,眼下你刁难我,总有你求着我的那一天。”
你道陈骞为何口出狂言?
原来刚被六皇子骂完,回了趟家的他,竟听闻他的嫡长女最近攀上了太子,已被证实身怀有孕,那可是嫡嫡亲的龙种啊。
要知道,那太子膝下子嗣稀少,还都是些闺女。只要他的女儿一举得男,就不怕登不上太子妃的位置。日后册封为后,他就是国丈,慕容帅那臭小子也不得不尊称一声国丈大人。
哼。想想就带劲。
思及此,他等待的那片焦躁之意便少了许多,开始自得其乐地品起了茶来。越想,心里儿越美。
呃,他陈骞不是六皇子的人么,怎么又想攀上太子那棵大树了?
原来,这一两年,他在六皇子手下不被重视,经常被六皇子皮笑肉不笑地责骂,心底老早就想另攀高枝了。恰巧自个女儿的美貌给太子相中了,又有了龙种,他瞅着就是个极好的机会,哪能放过。
是以,来军营的路上,他就已经将自己归类于太子的人了。心内早已畅想了几万种日后得意的方式。眯着眼,一脸笑意地望着帐篷外的碧蓝天空。
今儿个天气真好,晴空万里,偶有丝丝缕缕的白云荡过。郊野茂密的树林里,夏风吹荡着树枝左右摇摆,像扭着腰儿在跳舞,折腾得树叶哗哗作响。
林间道上,一男一女疾驰的马蹄声惊起了道路两旁的小鸟儿,扑腾着翅膀死命地一飞冲天。
是慕容帅和古心妍在你追我赶地比拼着马速呢。按着这像飞一般的速度,本不需要多久就能到达军营的。可不知怎的,两人一时兴起,竟寻了个还算宽敞的林间道,就比划起了拳脚功夫。
要知道,上一次比武切磋,还是上一世的事情。眼下已是隔世,自然一比就来劲了,上树下树,里里外外,上蹿下跳,不知不觉竟拆了上千招,一个时辰就这样随着掌风飘走了。
你道结局如何,谁赢谁输?
呃,毫无悬念,自然是古心妍了。
输了。
古心妍的武艺全是慕容帅当年所教,她不败,谁败?只见她浑身乏力地躺在树荫下的草地上,气喘吁吁的:“主帅哥哥好身手,若不是你有意让着我,我哪能与你对阵这么久。”
只感觉快断气了,唯有大口大口的呼吸,才能顺畅些,可它却诱引着胸前的双峰剧烈地一起一伏,稍微扫一眼,都能浮想联翩。
何况,她还那么美,娇小的身段也迷人。
不知慕容帅是看得耳根都红了,还是拆了几千招,血液四处奔腾,奔腾至了耳根处。反正他是有些看不下去了,一把揽住她横卧在地的身子,拉了起来:“别立即躺着,对身体不好,好歹站一会儿。”边说,边搂着她站了起来。
“人家浑身没一点儿力气了,站不稳了。”她娇软着声音道。刚刚打得太卖力,力气可都耗尽了呢,古心妍耍着赖,酸软无力地靠在主帅哥哥臂膀上。确实能偷懒不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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