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车主开口,阿瓜抢着帮忙回答道“住我隔壁,我给搬去丢那的。”
“你们之前,认识?”
车主刚张嘴,阿瓜又抢着道“不认识,昨晚我正撕烤鸡呢,闻着什么味怪香的,就瞅到他在旁边喝着酒呢。就问他,能不能给我也尝一口,他就丢了个葫芦过来。”
云蔚然张了张嘴,有些无语,想想,这货还真干得出: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给什么,他都敢往嘴里塞的蛮事。转头去看阿呆,有些责怪怎么不看好他。
阿呆也是郁闷,当时一连串事不顺遂,好好走路都能突然蹿出一只鸡把人绊个趔趄。他也是烦了,觉着反正都已经回了客栈,还能怎么着?总不至于客栈都烧了或塌了。
问阿呆,见他还不愿回屋,就交代不许乱跑,先回去歇着去了。哪知道后面还有这事,幸好遇上的不是歹人。
车主笑道“阿瓜兄弟是个妙人,才喝我一口酒,就把他那刚扒啦开荷叶的烤鸡全塞给我。怕不够,把他的钱袋子直接拍我手上,让我自己拿,还问我够不够。”
云蔚然脸上带着笑,心里却是听得一万匹草泥马在那奔腾。“是我错了,不该只给钱,不教认识其中价值,合理花钱的。酒在部落里是祭祀时,有身份的人才能喝到一小口的存在,的确精贵。可到了中原地界,就没有那般珍贵了。
而部落时不要钱,白打到的肉食,在中原农耕区,反倒是值上几个钱的。
分给阿瓜的钱,买几十葫芦的美酒都是够的。”
车主显然误解了“初次见面,便这般信任,实乃看得起我姜景舟。阿瓜兄弟喝起酒来还豪爽,我喝一碗,他绝对要喝两碗,半点不占我便宜。甚对我胃口。这兄弟,我是交定了。”
阿瓜缩了缩脑袋,轻声解释道“他说这酒他们家自己做的,不要钱。鸡我分他一半,一起吃了的。”估摸着他自己也觉着占了人家便宜,说得没点底气。
云蔚然暗暗吐槽“逮到个冤大头,可不得可劲喝?!你在部落里压根想喝都喝不到好吧。啧啧啧。。。这祸斗好生凶残,这祟运沾身后,还能人传人传染的。”看向这位姜姓兄弟,眼中未免带上些许带着歉意的同情。
姜景舟还沉浸在被慧眼识珠,以为遇到知己的喜悦中,四海得表示“你们是阿瓜兄弟朋友吧?阿瓜的朋友就是我朋友。”饱含深意得压低声音试探道“也是和阿瓜兄弟一起去参加招新的吧!”
得,阿瓜个不知人间险恶的。见人家还给自己酒喝,多半是一点戒心都没提。问什么答什么,全给抖出来了。
笑着应道“赶巧遇上,机缘巧合,凑个热闹。”
“是极是极!凑个热闹!”姜景舟抚掌大笑,忽然笑声骤停,目光定在车前。谈笑停断得有些唐突,众人便循着他的目光跟着望去。
一青衣长裙美女婷婷行于道旁。
撑纸伞,踏白鞋。
长发如瀑,如山间一抹清流,静谧得淌过颈项,飘荡着流至腰间。
裙裾轻摆,摩挲草尖,白鞋鞋尖偶现其间,色彩交织间很容易让云蔚然装文艺得咛上一句“风吹草低现牛羊。”
这背影,将一车男人勾去了魂。同时,美人又自带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距离感。让懂得欣赏的人忍不住赞叹其美好,想靠近。又不忍心凑近了叨扰,坏了那份容不下凡杂的纯净。
靓影入眼,动静怡人。
静时如画,动时如诗。
易持距静赏。
眼看着马车嗒嗒向前,就要错身而过,美人出镜“停!停停!”
姜景舟扒开挡了车窗的阿瓜,探头出去“美女!搭车不?!”这迫切劲,若是美女嫌车厢太挤,该是不吝立马将阿瓜这新鲜出炉的兄弟给踹下去腾位置的。
美女应声转过头来,细眉轻蹙,显是不喜登徒子骚扰。朝车厢中扫过一眼,绽妍轻笑应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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