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躺了多久,好像又睡了一觉。反正睁眼看到那团“新园艺”已经不再折腾,裹得还挺圆实,也不知道是不是吃了那么多猛兽,这树用来打包的力气也跟着变大了。
挣扎着坐起,将弓形弦侧的网绳绕圈套在尖树枝靠近顶部三分之一处,将顶部对进枯木上的浅坑,浅坑旁塞上碾碎的枯叶,一手压抵着尖树枝底部,一手握着“弓臂”,来回快速拉扯。
不多时,浅坑处烟起,往坑口紧了紧枯叶,轻轻吹气,没着。再拉,咬紧牙加快了速度,青烟中红光闪耀,赶紧一边添枯叶子一边再次轻轻吹气。
陡然,火起。
继续添叶子,吹气,待火更旺些,加细枯枝。细枯枝发黑被引燃,再添更粗的树枝。终于,火点起来,保住了。云蔚然庆幸,小时候烤番薯练就的引火技能没丢,不然这会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有火了,该烤哪个?这还用选?熊啊、蟒蛇啊一个个这么大,火就那么小小一堆,等烤熟了自己早就饿死凉凉了。那团圆圆的“新园艺”不现成挂眼前么?扯着往下压压就能直接吊在火上烧,简单不费力。
要不是生个火又把力气耗得七七八八,云蔚然都想挖些泥给那“新园艺”包上,那就妥妥的叫花鸡了。
一直用身子压着鸟烤也不是事,真这么一直烤,熟的时候就不是一只鸟了。云蔚然找来网绳系在上方绿藤处,使尽全身力气扯下来,待裹鸟的新园艺悬在火上享受烘烤,这才一屁股把网绳坐住,多余的缠到自己腰上,免得弹回去。
身体越来越虚了,这一简单的拉扯,已经让他再次发晕,要不是动作快,马上缠腰上固定,这会绿藤多半是要把“新园艺”扯回去的。
歇了好一会,“新园艺”已经升高了许多,不是云蔚然有意,实在是本就纤细的腰被慢慢勒得更紧了,又没力气拉回来。
云蔚然考虑过拿斧背敲个木桩进地里,再把网绳缠木桩上。估摸了自己当下状况,算了。
不说就这抬手都发虚的现状,能不能多次抬斧把木桩敲得足够深足够牢。就万一脱手了让绿藤把“新园艺”扯回去,自己还有没有力气扯下来都两说。真要被扯回去,那就真的万事休矣。
现在无非是勒得肚皮疼,反正肚皮里面也疼,不差一起疼了。
忍受着疼痛犯迷糊,忽然,“吧嗒”一声!
云蔚然正闭着眼睛睡得迷迷糊糊,只以为是自己口水,听声音感觉这口水有点大啊,不能浪费,吸了吸,没吸着。哦,做梦呢。看来自己是真饿惨了,睡梦中连流口水都不放过。
迷糊中理智慢慢上线,不对啊,自己这又渴又饿的,哪来的口水?唉!哪来的肉香?好香啊!
睁开眼循着香味望去,泛着金星的视野里,一只无毛鸡正四仰八叉姿态豪迈得躺在半熄的火堆上冒烟呢!
呦呵,如此骚气,是想撩拨谁呢?
上手就摸。
哎呀呀,感情好,毛都除干净了。
云蔚然饿到这份上,茹毛饮血都可以。更何况这炖鸡似的,看着就好吃。
一把捞过,又烫得甩手落地。呼着气好不容易等稍微凉了点,扯鸡腿吃,太虚扯不动,用指刃割开胸口肉,撕下因落地沾了草碎的肉条,都等不得抖掉泥土,立马丢进嘴里猛嚼。
汁水挤出肉缝,带着奇特的酸味,嚼着嚼着慢慢泛起甘甜。因为没有盐和其他香料,除了淡淡的草香,便淡得再没有其他味道。草碎还不时硌牙,不过这些都不妨碍好胃口。毕竟这是饿了这么久,终于吃上一口热的撒。
云蔚然敢对天发誓,这是他这辈子吃过的最好吃的鸡肉,弹嫩可口,太他二大爷的好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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