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饮食起居、洗澡搓背、牵马坠蹬、扫地洗衣煮饭、洗碗涮盆等等等等一应杂事就均教给你办理吧!”
阿难聂云讷讷道:“师父,还有按摩、洗脚、化缘、铺床叠被、挑水砍柴、修缮房屋、修理家具……”
古岚大师听到这些,还没有等他把话说完,就满意地点点头道:“很好,很好,孺子可教也!”
聂云看着古岚大师,吞了吞口水,继续说道:“虽然把以上的活干好肯定能拿十项全能大奖,成为一个真正对您对寺庙对社会有用的牛人,可是,这些我都不会呀!您说的这些我都懂,可我模模糊糊记得这些以前都是别人伺候我,我哪里伺候过别人!您也别教我,我肯定这辈子也学不会了。牛人、牛人,像牛一样的人,那不真得累死呀!如果您真的要逼我学,干脆一会儿红衣姐姐醒来一箭射死我得了!”
古岚大师顿时感觉有东西梗在胸口,上也不是下也不是,憋着有些难受,甚至连脸都胀红了。聂云见状,关切的问道:“师父您又没有吃饭,怎么回事,被噎着了吗?”
古岚大师心中暗骂你这小畜生,然后竭尽全力在脸上挤出了一个勉强的微笑,对这个傻徒弟和蔼说道:“没事儿,可能是刚才和小姑娘过招的时候岔气儿了!”
提到独孤红,古岚大师和聂云这才想起她还昏在草地上。众人将独孤红抬进厢房,古岚大师把脉后,将一粒定魂丹喂进独孤红嘴里,不多时,独孤红悠悠醒来,吐气若兰。
她一睁眼,见一个个光秃秃的脑袋出现在眼前,不是自己的敌人,就是自己讨厌的人,尤其是看到阿难,一股说不出的厌恶涌上心头,看着他站在自己床前傻咧咧愣头愣脑的样子,竟然差点又气晕过去。
由于差点被自己真元反噬,独孤红还是受了不小的伤,自然无法运功击杀眼前对手,甚至连动弹一下都困难,又没有别的办法,只能躺在床上不吭声。
古岚大师给独孤红诊脉,发现独孤红经脉伤的极重,需要人照料,看着常乐常亮眼中畏惧的目光,想着阿难对自己的态度,心中便有了答案。
于是这个光荣的任务自然落在了某人的头上,古岚大师和常亮常乐高高兴兴的,也可以说幸灾乐祸的先行离开了。
灵隐寺其实是个不算太小的庙宇,最鼎盛的时候曾经有十余个僧人,后来在战火中衰败,到了古岚大师这辈时,便只剩下三人。所以僧房宽大敞亮。香客少,所以没有太浓重的香火味道,空气很清爽。
服下定魂丹后,独孤红郁结的气机通畅了许多,一股疲倦袭来,她不觉中呼呼睡着了。
“阿难”聂云将凳子搬到床旁,呆呆看着床头的红衣女子,心想:这姐姐真美,想着想着,忽然心中星核中的那一粒光子闪亮,那模糊的记忆中出现了曾经樵家山上,山涧练拳,出现了那个活泼美丽的会煮东西的女孩,出现了那个老爷爷,出现了草原上拼命护住自己的父亲,出现了自己的母亲商易涵,出现了很多人。
他想着想着眼睛渐渐迷离,隐隐有泪水,但嘴角始终笑着,刚刚醒来时那些曾经的感情还埋藏在记忆的深处,渐渐安静下来后,那些强烈的感情不知从哪里像泉水般涌了上来,虽然七窍缺了心窍,有点傻愣,但那些思念和牵挂仍然从记忆的墙角里溢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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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绩无需理想,只是凭心而写,不委曲求全,荒月只求做一闲散人,默默写作,是为一爱好,不再急功近利,只是说出想说的而已,缓缓写来,自娱自乐也是快事!纪念这半月来的低点击率!)'本书首发来自17k,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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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和阿难在一起的日子
聂云看得情深,被看的人却睁开了眼。
独孤红躺在床上,睁开眼便看到了扑倒自己的疯和尚,她想起身,但又没有力气,只能怒目圆睁的盯着聂云。
“姐姐,你真好看,就连生气的样子都很好看!”看到独孤红醒来,聂云被盯着不但没有不好意思,反而由衷赞叹道。
听到被夸赞,独孤红气极反笑。要不是仍然无法动弹,甚至连翻身都有些困难,定当将这个境界低微不知死活的“阿难”给一掌轰成渣滓。
但此刻……只有任其任意为之。不过,这和尚流露出的眼神好像有些复杂,甚至有些……伤感,管他呢,反正功力恢复后仍然是将他一掌轰成渣滓……
于是,从这天起,聂云开始了这一生中第一次的照顾人的生活。
经脉严重受损,最直接的结果便是生活不能自理,生活不能自理的人便不能自主的吃喝拉撒,最起码的要人搀扶。
独孤红原本是性格刚强之人,本想打死也不让这疯和尚再触碰自己,无奈遇到这个傻愣的人,你和他说理根本说不清,你骂他他装听不懂,一时间独孤红竟然拿他没有丝毫办法,便任由他搂抱搀扶,甚至洗脸洗脚。
聂云记忆有些混乱,对过往的事情偶尔想起,但甚为模糊,自己居住在这山林寺庙里,有些茫然,如今醒来,做的第一件事情竟是照顾一个不知由来的美丽女子,倒也没有怨言,可是说尽心尽力,也没有丝毫的不敬和非分之想。依然是做一个看似缺心眼的傻和尚。
两人并无多话,聂云有时坐在那里发呆,有时傻笑,有时哭泣,有时自言自语不知所云,久而久之,独孤红竟然也习惯了,迫于无奈,也只能任由“阿难”照顾自己,只是每当他给自己梳头洗脚的时候,竟有一丝久别的温暖生于心间……。
一晃便是十余日。古岚大师从后院里捡了最好的恢复伤势的药材,又是炼药又是熬汤,每日又是催动真元帮助独孤红疗伤,她的伤势慢慢有了起色,严重受损的经脉开始梳理恢复,体内的气机生出活力,人的脸色也渐渐好了起来。
这日清早,聂云起了床,见山间薄雾轻绕,晨光初露,虽有院墙阻隔,却听得见松涛阵阵,闻得到满山的清香。他想到了还在房里的独孤红,便把她搀扶到了庙门外,坐在了空地上。
草地上微微有些湿润,“阿难”早拿了坐垫垫上,就像这些日子以来的那样,两人并排坐着,从山上望去,那如红丸的旭日东升,云波如鳞,从天边蔓延而来,汇成了云海。白鹭从林间飞起,盘旋往复,鸣叫的清冽动人。那小松山的松林宽广,绿绒绒的一大片,在晨风中哗哗作响,便是自然最美丽动听的旋律。“阿难”像往常一样,半跪在独孤红的身后,从怀里掏出了一把小木梳,缓缓道将她瀑布般的黑发仔细的梳理。
当“阿难”的手不经意间触碰到独孤红粉白的颈项时,她竟第一次生出从未有过的难以名状的感觉来。
“独孤姐姐,你的脸色今天看起来比往日好了很多,呵呵,看来你快好了!”聂云快乐的继续给独孤红梳理着秀发,一边斜着脑袋看着眼前红彤彤的脸道:“所以今天你真好看,比往日好看的你更好看!”
独孤红侧过脸来,双眸生出不一样的情愫,似水波流动,看着眼前这个小和尚,觉得他有时也有可爱的一面,也不时时的恼人。于是略带羞涩的微微一笑道:“你要是嘴巴总是这么甜就好了,不总是时时气我。姐姐我已经好很多了,你今后便无需再这样照顾我了,谢谢你这些日子里的好意!”
朝霞做景,美人相顾,聂云看的有些痴迷,可当一听独孤红说无需照顾的话语时,“阿难”顿时皱起了眉头道:“独孤姐姐,我真的很想照顾你,因为照顾你,我可以……少干很多师父的杂活儿,你还是再装装病吧!算我求你了!”
独孤红笑了笑,有这么好的景致,两人相依而坐,美丽的少女终于不需要再扮冷酷,心中说不出的自由!
她游历江湖,经历的都是凶险奸恶,和这纯如白纸的傻小子在一起,十分的轻松好笑,这十余天虽然身体受苦,但却又有这十余年来从未享受过的无忧无虑,心生愉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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