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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第1页)

不知怎么,他心里还是不踏实。与其在剧组睡不着,不如回去看看。余遇瞥一眼:“老板,您别捏右手了,要不然安老师看了担心。”梁束一愣,低眸看到自己右手伤口上新长出得肉。下意识握手用小手指摩挲,硬挺许久的眉眼终于柔软,他嗯一声,“你提醒得对。”顿了顿,“回头给你发奖金。”余遇:“……好的!谢谢老板!”银灰色轿跑冲上傍晚天幕中的高速,像凶猛的金属野兽一样撕破风,像远方爱人所在的方向冲去。从百日直到夜幕降临。与此同时,滨丽嘉城近郊的一处山崖边。安涴站在距崖边五米的位置,张开手臂让工作人员最后一次检查绑在身上的威亚。“好了没问题。”工作人员检查完毕对安涴说,“等您准备好,咱们就开拍。”安涴轻轻点头,等人离开后回眸看眼不远处耸立的崖边,和崖边那株巨大的树木。这棵树非常大,树冠茂盛无比,像一座小房子一样。安涴看着它出神。“怎么了?”王希慷看安涴半晌不动,连忙过来关切道,“哪里不舒服?不舒服咱们歇会在拍。不拍也行,大不了付违约金。”安涴摇头,“没事,只是刚刚眼花了?”王希慷探究好奇:“怎么眼花了?”安涴看他一眼,又看向王希慷。也没什么。只是刚刚恍惚一眼,好像看到梁束站在崖边。那边工作人员又在催,安涴顿了一下,终是抬步走过去。不久之后,前往滨城的告诉公路上,安静握在掌心的手机突然震动,梁束睁眼猛低头看到王希慷的名字,眉心一跳。作者有话说:下章预告:将他拉近,唇瓣擦过他的下颚。等梁束赶到医院时,天色已彻底黑了。余遇刚把车堪堪停下,梁束已打开车门冲出去,恍若一道闪电。快到医院时,王希慷又给他打了一通电话,说安涴的伤口处理好,现在已住进病房。医生建议观察一晚,没事明天就可以出院。梁束快跑穿过停车场,手紧捏着手机,生怕错过新的讯息。与无数人擦肩而过,他们在他眼里都是虚晃的影子。在这一刻,梁束再次意识到他根本无法失去她。虽然他平时也知道,但刚刚那种巨大覆灭的恐惧感让他窒息。炎热夏日,汗珠从额头顺着他颈侧淌下。终于抵达住院部c座,梁束耐不住等电梯,拧眉冲进楼梯间。看眼漫长的阶梯,抬眸抹下额头的汗,如野马般一口气冲上去。因他过于瞩目,虽然仅像一道风似的掠过。电梯间里等候电梯的人还是有注意到,他碰了碰同伴的胳膊肘,“刚刚跑过去的是梁束吧?”同伴眼睛瞬间锃亮,“真的?他这么着急去干嘛?”“难道家人受伤了?”“他直播不说过跟家里人感情不好?”两人对视一眼,默契想到最近隐隐听说的解约传言。不约而同出声,“跟上去看看。”一路没有停歇,等推开十层沉重的金属门时,梁束垂眼动作微顿,才抬步往外走。住院部走廊不像门诊嘈杂喧嚣,安静极了,静的让人心慌。他不停低声自喃王希慷刚刚发来的房间号,眼睛机械麻木地滑过门牌。终于找到1016,梁束近乡情怯般停住,有一道透明玻璃窗的房门虚掩着。垂头站在那,侧耳倾听,听到安涴和王希慷在说话,声音如常。他这才松口气,紧攥的拳头终于松开。右手伤口渐好,已长出新肉。刚刚他握拳太紧,坚硬的指甲扎在那,现在一片红。出神一会儿,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脑海里一片空。他突然停下,又突然提步,手指轻颤着推开病房虚掩的房门。听到动静,里面说话声顿时停住。王希慷扭头一看是梁束来了,连忙迎他,“怎么来的这么快?”梁束僵硬看他,嗓音紧绷,“之前就在高速上。”

定定看着王希慷,并未分给安涴半分眼风。王希慷看眼面前不大正常的梁束,又回头看眼神情自若的安涴,想了想对安涴使了个眼色,然后安静退出病房。他站在病房门口,颠出一支烟。有小护士路过,眼神如刀。“先生,病房不让吸烟。抽烟您去楼下。”王希慷点头:“知道,我就闻闻。”小护士:“……”门内,梁束还如雕塑一般站在那没动,眼睛还盯着王希慷刚刚站着的位置。只不过现在眼眸垂着。好像不敢看她。好像之前一直是他住院她去探望,这还第一次颠倒过来。安涴摸摸后脑,嘶一声,忘记那刚刚碰伤了,下意识闭眼。再睁开一愣,抬头。短短一秒钟,他已到面前,岔开手指轻轻扶住她的头,拨开浓密的发丝仔细看了会。安涴坐在床边,一仰头,脸上红肿的划痕被光线晃过触目心惊。梁束瞳孔骤缩,喉结慌乱滚动着,又往下看。医院病房冷气开得足,她穿着宽大的蓝色条纹病患服,什么都看不出来。梁束蹲下,很轻地捋开她的衣袖,裤子。果不其然身上有划痕,也有青紫。他余光瞥见放在墙角的拐杖,扫过她白嫩的两只脚丫,又返回去看腿。“脚怎么了?”这是他进来之后跟她说得第一句话。“崴了一下,没什么事。”安涴看着他愈发低沉的面色,视线扫过墙角的拐杖,嗓音渐轻,“王哥非得借来。”“嗯。”他索性坐在地上,仰头定定地看着她,“还有哪受伤吗?哪里难受?”安涴摇头:“我觉得还挺好,今天就能出院其实。”突然安静,两个人都未言语。梁束就这样看着她,眸色深浓翻涌。安涴攥紧衣袖,心有不安。“怎么突然接这么多广告?”梁束仿佛不经意问道,“听王希慷说,你今天拍了一天,这是最后一个。”“你当自己是机器人吗?”这样连轴转。机敏如梁束,他已经觉得不对劲。他当初故意露出破绽被她发现是为了让她心软,不是为了让她卖命!此时此刻自责愧疚像利刃一样毫不留情地凌迟着他。“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他嗓音嘶哑。“你不是也有事情瞒着我吗梁束?”“如果你来这只是为了兴师问罪,我觉得你可以走了。”受惊时的不安,整日的疲惫,还有身上隐隐的伤痛让她觉得累。她不想跟他吵架,他们才和好多长时间,怎么又这样了呢。像时光流转到三年前。安涴顿住,突然看他,“梁束,我们冷静一下……”一副又要说临别赠言的欲言又止。“冷静?”梁束心中那团火焰嘭地爆发,“我哪里不冷静?”“你想我怎么冷静?”横亘在两人之间的炸弹,在梁束的仓皇不安下,无法被浮于表面的友好幸福遮掩,终于爆炸。她的神情语气和说的话,都宛若三年前。三年前他去拽她的手,她挣开时怎么说的来着。我们都冷静冷静,那时她说的话和今天如出一辙。“闭嘴!”梁束猛地退后一步,“安涴你闭嘴,你别说话。”他觉得自己料事如神,没有草率跟她复合,倒不用再一次听到分手之类的刺耳话语。梁束自嘲笑笑,又想,连男女朋友的身份都没有,人家可是想走就走。可当年就算他是她男朋友,她离开时也没见得犹豫半分啊。饶是知道当初有容钦从中作梗,可她离开时的背影还是给他留下了深重的伤疤。他就像站在脆弱的冰面上,走到湖中央时,薄薄的冰面开裂,他垂眸望去,再抬脚可能就尸沉冰窟。他挖空心思他们才走到如今这步,梁束不敢。什么都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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