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见路,但风展诺和费斯顿都能感觉到周围环境的改变,从嘈杂的音乐声里判断,他们进了一间酒吧,香烟、酒精和香水的味道冲袭感官,最终一切都安静了。
头上的布袋被拿走的时候,他们已经在一个类似休息室的地方,空间很大,门口有十多个人守着,站成一排,阻挡了外界的视线,同时也隔绝他们逃走的路线,隐约能听见外面传来激烈的舞曲声。
“查克老大,我们不是只要一个?这个人用来干嘛?”回到自己的地方,这些人明显放松了,风展诺和费斯顿被扔在中间的地上,查克手里拿着啤酒,“亚当没死多久就有了新欢,假如他不合作……”
他一指费斯顿,“那我们就给他的新情‘人一点颜色看看。”酒瓶砸向费斯顿的头部,他侧头避开,爆裂的玻璃划过他的脸留下一道血痕,一群人哄笑起来,举起酒瓶,“为了钱!”
“为了钱!”啤酒瓶在手上传递碰撞,查克心满意足的坐在沙发上搂着他的女人,因为太过满足而没有察觉他的俘虏们眼中并没有他所认为的恐惧。
这点伤对费斯顿来说是小意思,他默默计算着人数,风展诺什么都不用做,他只需要安静的坐着,让人以为他是在为费斯顿的安危担心就够了。
“坏事变好事,受伤的弟兄们没有白受苦,这就是上帝给我们的补偿,把这家伙送到我们面前。”查克用鞋尖踢了踢风展诺,“接下来看你的了,想保命,你知道该怎么做。”
他让人抬来保险柜,那是个有半人高的笨重家伙,厚厚的地毯在重量下凹陷下去,一看到它查克的手下们都双眼放光,这是亚当的保险箱,里面有着一摞摞的钱,只要他们能把它打开。
视线集中在风展诺的身上,查克在警察之间从亚当的据点里找到这个保险箱,但没有密码就没办法把它打开,用炸药无疑会毁掉里面的东西,在他想花钱找开锁专家来做这个活的时候见到了“亚当的相好”,毫无疑问,这比找个从没见过的人来做事安全的多。
“你带我里这里就是要我打开这个东西?”风展诺的背后就是费斯顿,他至今还没有什么行动。
“听说亚当最近迷上一个男人,就是你吧?你最好告诉我你知道他的密码,否则……”查克是个还算比较谨慎的人,他没有让人给风展诺松绑,饱含威胁含义的尾音停顿在那里,子弹上膛,“我会先他在身上打几个窟窿。”
枪口瞄准费斯顿,沉默中的男人忽然开口,“亚当·威廉姆和你到底是什么关系?”他问的是身后的幽灵。
风展诺知道他是想借这个机会收集资料,但他并不在乎,“就是他们说的关系,我们上‘过‘床。”
直白的回答,连一丝掩饰都没有,不光是费斯顿听见,查克也听见了,满意的点头,“很好,就是你,快!告诉我保险箱密码!”枪托在风展诺头上狠砸了一下。
额角流下一股暖‘流,鲜血滴在衣领上,风展诺低着头,在没有人看到的角度,那双微薄的嘴唇略略往上勾起一个阴森的弧度,“如果我不知道呢?”
“找死!”砰砰,两声枪响,费斯顿旁边的地毯上多了两个弹孔烧灼的痕迹,查克的心腹走上去,“别给我们老大装傻,你不说,下次子弹就不是瞄准地上,你舍得你的新情‘人身上多几个洞吗?”
“别和他废话,你让开——”查克森森冷笑,“这种人不见点血不会听话!”
子弹射向费斯顿的左腿,地上的人忽然一跃而起,预料中的血洞并没有出现,“下次绑人,记得不要让他们背对。”
子弹落空射在地上,不知道是在什么时候松开手腕上的绳子,费斯顿挽起衬衫的衣袖,风展诺松开手,被利器割断的绳子断成几节掉在地上。
“我必须说,你脸上的那道口子换得很值。”他踩过地上的碎片,锋利的棱角在光下闪烁,费斯顿没有理会脸上的伤,“总不能用我的腿来换。”
他用碎玻璃割断了绳子,在风展诺的掩护下,他的动作没有被任何人发现,查克眼见他们脱困,勃然大怒,却没有紧张,在他们周围至少还有十多把枪对着,“就算你们解开绳子也没用,这里都是我的人。”
一扬手,几把MP5冲锋枪将他们包围,外面激昂的舞曲声掩盖了之前的枪声,在这个地方杀几个人没有人会发现。
到现在查克终于发现不对劲,下垂的三角眼盯着他们,狰狞的如同毒蛇,“你们是谁?”
风展诺悠闲的把手插进口袋,“你不是知道我是谁?亚当叫我诺伊,你也可以这么叫。”他用手帕抹了抹头上的血,“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害我流血的人,我会让他付出代价。”
将周围的致命性武器视若无物,他扔下染血的手帕,分明只是站在那里,手上没有任何武器,那那双森冷的眼神令查克警觉,“我不管你到底是谁,你必须现在就为我打开这个保险箱!不然你们都要死!”
这是事实,敌众我寡,就算他们有两个人,但在这里查克的人还是占据上风,风展诺瞧了瞧费斯顿,这个男人面对任何危险的时候似乎都只有一个表情,他很镇定,一点都不慌乱。
“你不去打开这个保险箱?”费斯顿想知道这里面有什么,风展诺也猜到他的意图,“为了你的安全,亲爱的,我好像必须这么做了。”
他走上去,查克的枪立刻顶上来,“站在那里别动,你只需要把密码告诉我!”
“你们这么多枪对着我,说真的,我想不起来,可能他确实说过,他也当着我的面开过保险箱,但我当时没有太留意,所以现在……”他无辜的一摊手,“只有看着它我才能好好回忆,难道你还怕打开之后我抢走你的东西?”
“过去!”权衡之下查克答应了,他在道上拼杀了十几年,如果在这种情况下还怕一个手无寸铁连三十岁都不到的小子,他就应该退休了。
保险箱的开锁密码是六位数,划着刻度的转盘在风展诺手里左转又右转,一群人紧张的注视着他,眼都不眨,敲门声突然响起,“查克!条子来检查!快!你们先换个地方!”
鲁卡是这个场子的主人,和查克有些交情,收到消息警方有扫黑行动,他提前来通知,查克眼看保险箱就要打开,忽然来了一帮条子搅局,警觉的问,“是冲着我们来的?”
“就是普通临检,三天两头来一次,这个月警方有扫黑行动,你赶上好时候了。”听到门外的回答,查克忍不住火大的大骂,“妈的!把他们先带去地下室!我们走!”
没有耗时再绑上,两个人被押向后面的地下储藏室,这是酒吧用来放酒的地方,没有窗口,只有一扇门同往酒吧,常年保持十八到二十三度的低温,还有一些食物,等一切安静下来,这里就像另一个世界。
风展诺看了看头顶上的吊灯,嘲弄的耸肩,“我没想到今晚会和你一起过,一个FBI。”
“我倒是很高兴。”费斯顿检查着货柜,从被打开的地方风展诺闻到食物的香气,“你高兴的原因一定不是因为和我共处一室。”他接住费斯顿扔来的熏肉罐头。
“你知道是为什么。”抽出一瓶威士忌,费斯顿刚砸开瓶口,他走上去先拿过来喝了一口,“因为有机会把我带回去领功?”
找出开罐器,费斯顿没有回答,直到风展诺以为他默认,才听见他冷笑的声音,“现在还没有直接证据,我们都知道这不可能,但在FBI的档案里已经有了你的照片,这可以算是收获。”
“是谁画出我的长相,你告诉我,我好去灭口。”这句话被说的半真半假,他用手拿出罐头里的熏肉,舔着手指,犹如丛林里嗜杀的动物在舔着血,费斯顿喝了口酒,“是我。”
舔食的动作停了停,“知道刚才我为什么没有借着查克的手好好折磨你吗?”他抬起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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