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四下无人,明澜笑道,“昨儿我为什么打周姑娘,不仅因为她作贱茂哥儿,还有她腹中胎儿,那是大姐夫的孩子,这么大的事,我想她不可能和我撒谎,她以为说了,我就不敢打她了,却没想到,我一怒之下,打的更凶了,只要义安侯夫人出了靖宁伯府,我就会把这事捅给御史台知道,大不了大家鱼死网破。”
义安侯夫人脸色青的可怕,她直勾勾的看着明澜,仿佛想从她脸上看出来点什么。
明澜一脸笑容,笑的义安侯夫人想将她撕碎。
周嫱怀了身孕的事,没几个人知道,如果不是她自己说的,她不可能知道。
她是被打傻了吗?!
这些话也敢告诉她!
义安侯夫人想掐死周嫱的心都有了。
明澜则道,“这事我还没有告诉其他人,我怕父亲会忍不住去杀了大姐夫,他毕竟是茂哥儿亲生父亲,但如果义安侯府执意把茂哥儿带回去,我一定让大姐夫身败名裂……。”
说完,明澜笑了一声,转身回长松院。
至于义安侯夫人是走是留,就不是她能管的了,她该说的都说了。
义安侯夫人脸黑的泛光了,明澜能为了茂哥儿钻狗洞,打人,她绝对说的出做得到。
她咬了咬牙,又回长松院了。
她去而复返,让屋子里的人都睁大了眼睛。
但明澜却没有那么高兴,因为她在屏风处听了会儿,大老爷再劝父亲把茂哥儿送回去,到底是他的前程更重要。
老太爷没有说话,但老夫人眉间有了犹豫。
明澜有些后悔,她应该晚些和义安侯夫人说这话的,也好看看老夫人的态度。
义安侯夫人进屋来,态度明显软了许多,她道,“我可以让茂哥儿在靖宁伯府长大,但他十岁,必须回义安侯府。”
这样的松口,很难得了。
明澜则道,“我带他回来,是想他长到十五岁才回去的,在伯府读书识字,十岁,不大不小的年纪,突然换地方住,对他影响很大,义安侯夫人你说呢?”
义安侯夫人笑了,笑的有些咬牙切齿,“二姑娘倒是真疼茂哥儿,好,我答应你!”
明澜笑道,“那大伯父谋求工部侍郎的位置,义安侯夫人还要从中作梗吗?”
义安侯夫人笑了,笑的寒光点点,“怎么会,我原本就是随口一说,试探府上的态度的,府上是真疼茂哥儿,连大老爷的前程都能不顾,茂哥儿有这些长辈疼她,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这话,说的大老爷和大太太面红耳赤,就连老夫人都不免耳根微红了。
义安侯夫人见没事了,就要告辞了。
这还没完呢,明澜继续道,“那我长姐的那些陪嫁,该怎么处置?”
义安侯夫人指甲都掐进手心里了,她望着明澜,眸底带了些警告,仿佛在说,你不要再得寸进尺了,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明澜无视之。
义安侯夫人笑道,“那些陪嫁庄子,我会帮着打点,每年盈利的部分送来给茂哥儿用,等他回义安侯府,我再交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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