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怀里抱着束玫瑰花,开得热烈,如火燃烧。
他走到她面前,单膝跪地,目光专注而虔诚。
“你曾经说过让我29岁结婚。”
陈宴的喉结上下滑动着,罕见地紧张。
他打开手上的戒指盒,取出钻戒,庄重呈到她面前。
“我今年29岁了,周知意,你要不要嫁给我?”
周知意心脏鼓噪,眼眶发热,渐渐酝出湿意。
十七岁那年,他随手给她一支落单的白玫瑰,又反悔要收回。
二十五岁这年,他送她一屋子盛放的白玫瑰,求她嫁给他。
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如果我说不要呢?”
陈宴眼睫轻颤:“那我就等。等到39岁,49岁,等到你想要的那一天。”
周知意扬唇笑起来,笑容灿烂肆意。
她眼底的光泽比钻石还要闪耀。
“我可不喜欢老男人。”
她朝他伸出手,高傲又明艳。
“帮我戴上吧。”
……
夜华如水,后门窄巷是被霓虹遗忘的温床。
青色石板,红色砖墙,幽静而狭窄的空间里有风渐起。
微风卷起女人的发尾,又被修长指节绕住,陈宴将周知意抵在角落,密密亲吻。
额头眉心,眼尾鼻梁。
他的唇细细撵磨着她的,像品尝花心上的蜜。
另一只手轻轻摩挲过她食指上的戒圈,一厘一厘推到指根,将她套牢。
野猫踩过瓦片在黑夜中穿行,月光洒在他脸上。
他的心跳有多暴烈,目光就有多温柔。
我曾消沉如泥,
却滋养出一朵玫瑰。
余生坦途荆棘,
我只做你的大地。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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