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义没坐,直接跪在地上:“皇上微臣有罪。”
苏水渠见状更不敢座,跪在苏义身边,心中有愧,想不到因为他的事牵连了苏义苏大人。他听滕修说了,那天若不是苏义很多事没有那么顺利,苏义对他有救命之恩,什么错也抵消了,不应该处置他父亲,使皇上跟苏妃侍生间隙。
苏水渠本来见苏义也再不好意思开口,毕竟他什么也不是给苏父求情显得托大,但看着苏义给皇上跪下,平日总是使坏,却一定黏在皇上身上的人,如今中规中矩、诚惶诚恐,他便觉得是他的错,如果不是他——
苏水渠想到这里重重向皇上叩首:“皇上!微臣有一事相告!苏统领对微臣恩重如山,更不畏大雨救臣等与为难,求皇上看向苏统领的面子上,放过苏大人!”说着叩在地上没有起来。
周天闻言没有看向反而看向一边的苏义,这件事她在苏义进来时心里已经有了计较,李家抄家。苏家?就单割职。算她对不起水渠!
此刻更是没脸看他,他受了伤!受了委屈,却要来安慰她这个没用的人!她甚至连唯一的感情都没有给他!有什么资格还去招惹他:“苏义,你想说什么!”
苏义额头碰在地上,不敢抬头:“微臣斗胆,求皇上放过家父!微臣愿替父亲承受一起罪责!”
周天看着他们,突然笑了,语气轻松狡黠的道:
“起来吧,一个个都当朕是什么。你们一个怕朕难做,一个怕朕愧对天下子民,难道朕这时候还要领你们的请,装你们都亏对朕的样子!放心吧,你们一个是朕的爱将,一个是朕的爱妃,朕舍不得你们出事!这件事朕亲自来办!谁敢说废话!朕让他们好看!”
苏义被皇上话语中的意思惊到,诧异看向她:“皇上您……”
苏水渠也抬起头,有些不解,因为皇上把他与苏义放在一起说,心中微微不自在!
周天清晰的看到两人眼中一样的神情,顿时觉的不好意思:“呵呵,看什么!水渠胆小,我要是朕杀了苏永忠,水渠还不得一辈子不理我,然后对苏义愧疚一辈子。”
周天然后转向苏义,故意低下头调笑的看向他,轻佻的用手抬起苏义的下巴:“朕的小心肝如此可人,可不希望将来没了小心肝这张脸,起来把。你爹只是受贿罪,真正对水渠动手的是李家。”
苏水渠闻言终于松口气,太好了,吓死他了,他以为……
苏义本就不是什么正直的人,这时候听皇上这么说,也不认为有什么不好,只是皇上因为父亲破了例,心中到底愧疚,扭捏的起身向皇上靠去,低声说了句:“你真好,我以后人任打任吗,绝对不嫌弃您打的疼!”
“去你的没正经。”周天看向跪着看着他们的笑的苏水渠,心中真实歉疚,不管那件事是不是苏永忠做的,都跟他脱不了关系,险些让南河决堤是事情,足以问斩的大罪,现在却——
周天看向苏水渠,愧疚的开口:“水渠——”
苏义闻言顿时看向皇上,听出皇上话里的愧疚,他亦知皇上为他承诺了什么,不敢动是假的,这时候他也该为皇上做些什么,突然精神百倍的道:“水渠,看见没皇上这是对你愧疚了!赶紧的!想要宫里的什么!男后?我的未央宫?只要你说一句,皇上都赏给你!”
周天闻言,表情一滞,还是领苏义情的看向水渠,眼里也有丝期盼,可因为更懂他,又觉得根本不可能。
苏水渠对苏义温和的点头,他感觉的出苏义在真心接纳他,如果是以前,这是他期盼已久想获得的,现在,他只想这样,占据她心里的位置,用微薄的长度对抗四宫庞大的力量,坚决在她心中留下一抹永远的遗憾,让她念着。
谁都有私心,他也有,这就是他要的,是他不自信时悟出的唯一出路。
苏水渠故做敬谢不敏道:“苏妃侍饶了我吧,我可不想独守空房,只等佳人垂幸。”
周天心中难掩失望,又是一样的结果,他不会进宫,而她也信守承诺,不逼他!
苏义看着苏水渠,觉的这一刻,他未正视过的人竟这般刚硬,他说不做的事,诱惑再打也不会松口,是什么让他甘愿放弃皇上身边的机会,一辈子与河道为伍?这样的人难怪皇上惦记!
他也几乎要从对方平凡的脸上,看到神意光芒!
……
名满盛都的‘雨夜案’瞬间落下帷幕,还不等街头巷尾编出歌谣,丰满起后宫男妃斗的故事版本,此事已经结束!
李家涉嫌谋害朝廷命官、炸毁南河堤坝,征收全部家财,三名主犯被处决!
苏家名十几在职门生被罢免,苏永忠被流放,苏家两代只内不可入仕,预示着盛极一时的苏家退出了历史舞台,宫中苏妃侍卸下官职,没了依仗,往昔盛都接头嚣张跋扈的阴邪身影从此消失!
盛都子民,恍惚间不知该拍手称快还是惋惜少了那智斗来生教的俊逸青年徒生惋惜。
不管是什么,除了与苏家有血海深仇的人家今晚烧了值钱告慰亡灵外,无人对此再有兴趣。
翌日朝堂上,却因此发出翻天覆地的惊叹!
苏家没了?苏义以后就算有了孩子等于没了竞争力!等等不对!苏义生的皇子姓焰一样是王爷!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苏永忠这辈子盯着个国丈,未来王爷爷爷的头衔也能逍遥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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