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孔令德早早就出门了。他在路边等了不到五分钟,一辆蓝颜色的出租车,咔的一声,准确无误地停在他面前。
“老板,上哪儿?”出租车司机从驾驶室内探出头来,微笑着问站在路边看手机的孔令德。
“市第二人民医院。”孔令德边答话边用手拉开车门,头一低便钻了进去。“大概要多长时间?”孔令德只知道有这么个医院,却不知道距离他住的地方有多远,于是就问出租车司机。
“十五分钟左右吧!很快的,今天星期天,又是早上,路上没什么车,不会堵的,你放心好了。”出租车司机望了孔令德一眼,笑着说道。他心里猜想,一定是急着赶去医院看什么病人,要不然也不会这么问。在广安市跑了几十年的出租,见多了,也能猜出个一二三来。
一路上,孔令德默不作声,眼睛就一直盯着车前进的方向。出租车司机刚开始,还没话找话,想跟孔令德聊几句,见他只回应“嗯”“呵”,并没有多大兴趣搭话。出租车司机也就不吱声,专心开他的车。
等了三个红绿灯,左转右绕,又是街道又是小巷,过了一处高架桥,车子停下来了。
“到了,前面几米远的地方。”出租车司机用手指了指右前方。那里有一排围栏,只允许行人通过,禁止车辆通行。
孔令德付了车费,下了车。他站在那排围栏前面,看着几乎被树叶遮挡住了的医院大门,门牌更是掩没在了浓密的树枝树叶中,只见“民医院”三个字。
想不到这里还有一个医院,而且还是广安市第二人民医院。看所处位置和已显陈旧的大门,估计有一定年代或历史了。
孔令德从行人通道随着人流进到医院内。也许是休息日的缘故吧,医院内看病的和陪伴患者过来看病的人很多,几乎可以用“人满为患”这个词语来形容了。孔令德才走了一段距离,就与往来的行人撞肩碰臂三四回了。
他按照初中同学蓝海棠提供的信息,来到了住院部的相关楼层和病房,但已是人去床空,根本就没有她所说的病人。孔令德有点愕然,突然间有一种被忽悠或欺骗的感觉。
也许转院或调到别的病房了吧!孔令德自我安慰道。他决定到护士站去问一问,那里肯定会有详细的记录。
由于交接班的原因,孔令德在护士站等了将近十分钟,都没有一名护士或医生理会他。他一问,人家不是说现在忙着,你稍等一会。就是连理都没有时间理他,脚下不停止,匆匆忙忙的样子……
直到一阵忙碌之后,才有一名年轻女护士回答了他的问题。女护士在电脑上划拉了一会儿,然后抬起头来,望着孔令德:“你知道病人叫什么名字吗?”
“这个不清楚,我忘了问了。我只知道病人的家属叫蓝海棠。能查得到吗?”孔令德说。
“这个有点麻烦,也可以查。你稍等一会儿。我帮你查查看。”年轻女护士又埋下头去翻阅她面前的电脑。
又找了大约十分钟,终于找到了。女护士告诉孔令德,病人的家属昨天下午就已经办理了出院手续。
孔令德心中一阵失落,但也没有忘记对热心帮他查询的女护士表示感谢。
孔令德不知道该怎么办。他无奈地坐在医院的走廊上,眉头紧锁,心里充满了困惑和不解。
他回想起昨天接到电话的那一刻,初中同学蓝海棠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急切和颤抖,肯定是十分迫切和紧张的,可是,为什么又急匆匆地出院了呢?着实令人费解。
孔令德连忙拿出手机,拨打了蓝海棠的电话,可是电话一直无人接听。他开始感到一丝丝的不安,难道蓝海棠是在骗他?或者是她的母亲根本就没有生病?又或者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孔令德决定在医院的周围找找看,或许能碰到她,问个清楚。可是,他找了一圈,也没有发现蓝海棠的身影或线索。孔令德不禁开始想象各种各样的可能性,是不是她故意隐瞒了什么?或者是母亲的病情比想象中更加严重,转院了?
孔令德陷入了沉思,怀疑自己是否做错了什么?让这名初中同学产生了反感心理。他突然间有了一种自责的心理……是不是应该直接相信她,把钱借给她,帮助她渡过这个难关?
就在孔令德感到无比困惑的时候,他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连忙从裤兜里掏出来一看,是蓝海棠那个熟悉的电话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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