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抱都可以吗?”裴小拾又问。
“可以。”万贺呈又说。
于是裴小拾腿一抬,身子一扭,整个人挪万贺呈身上去了。
动作很大胆,此刻裴小拾心里却在疯狂打鼓,毕竟纵是热恋期也只有过三两次此种殊遇,他不敢想现在。
感受到万贺呈身子动了一下,突然害怕万贺呈要把他推回床面,裴小拾就先跟只八爪鱼似的,打开四肢紧紧扒在人身上,动作太大,没发现盖在背上的被子被他弄到一边去了。
想起万贺呈说了“可以”,他好像一下就有了任性的底气,跟人据理力争:“你说怎么抱都可以的,那就不能抱一半把人放回去。”
万贺呈一手按住他背,一手拉回滑落一旁的被子,说:“知道了,没说不抱。”
不管是抱着还是把人怎么着,万贺呈总觉得这人轻得没重量,说实在很怕用点力就会把人弄骨折。
那些裴小拾过去因为痛苦而留在身上深深浅浅的痕迹,万贺呈如果在跟人上床时盯着看就容易分神,然后忘了控制力度,这时就会看见裴小拾脸上出现类似承受不了的表情,有时万贺呈会因此放轻力度,有时候只更想把人弄坏。
毕竟因这样的事流泪,总好过因为真实的悲伤和痛苦而流泪。
被万贺呈这样抱着,裴小拾反倒失眠了,幸福来得太突然,被忽视的小孩得到了糖果,第一念头是自我怀疑。
但他还是抱得万贺呈很紧。
其实这几年他一直睡不太好,总是断断续续做着零零碎碎的梦,经常一晚上醒来好几次,分不清梦境和现实,于是此刻他咬了咬自己的舌头,发现痛得厉害,这才相信不是梦。
在25号生日之前,裴小拾一直住在万贺呈这儿,之前他不敢问万贺呈是不是为了他才留下,现在不敢问万贺呈是不是25号以后就要走。
他只知道,不管早或者晚,万贺呈总要回深圳的。
反正自己在深圳还租着一套房子,这次不怕万贺呈再跑了,也不怕找不到万贺呈了。裴小拾心想。
万贺呈留在申城也从早到晚都在远程处理深圳那边的事情,后来开会也不借会议室了,电脑找好角度就直接在酒店房间开视频会。
能见着万贺呈人,裴小拾心里多了不少安全感,这是除了看电影,另一件能让他内心安定下来的事。
而最大的安定应该是万贺呈得空陪他一起看一部电影。
播放列表又自动跳出《小楷》这部电影,裴小拾却突然不想看了,他现在觉得万贺呈比小楷要好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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