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一次牌能推四把,也不知是不是葛超时来运转,他的手气十分的好,专杀下重注的冷锋,而且每次都不是相差数倍的杀,而是仅仅以一点的优势赢了冷锋,有时甚至连一点的优势也没有。
冷锋拿了个七点,葛超便拿了个八点。冷锋拿九点,短十一配个杂八的九点。葛超也拿了个九点,长十配了个九的九点。冷锋拿个三点,葛超就拿个四点。三把牌一过,冷锋赢的六千万便化成了水,全都到了葛超的那边。
葛超也没料到自己会赢的如此顺利,所谓牌旺‘一条’,意思就是,要旺就会从头旺到尾,他已决定最后一把不管输赢,便出水不再赌了,输个一两千万还在他的接受范围之内。不过,能多赢些毕竟是件好事。他道:“只有再一再二,没有再三再四,我已赢了三把,你觉得我最后一把还能赢吗?”
冷锋赌了五个多小时,对推牌九的规矩已经十分熟悉,自然知道,一个人能赢一次两次,连着赢三次四次是十分稀少的事情。同理,一个人能输一次两次,连着输三次四次的情况也不多见。何况,赌了这么长时间,他已发现一个规律,当庄的人很难从第四把‘出水’的。他想压重注,最好一下子能把葛超赢完,可面前只有两千来万,要想压重注就得再取钱。
十三郎道:“我这还有一千来万,全借给你吧。我只用十六万拱下道就行了!”
冷锋当即明白,这是一个让他一举搞定葛超的信号,摆了摆手道:“不用,我再取些钱便是!”葛超面前已有一亿二千万左右,要想赢光他的钱,必需再取一亿。他招了招手,叫来服务员,掏出金卡道:“给我取一亿五千万的筹码来。”
葛超眼睛一亮,他已否了一晚上,相信自己此时运气来了,若能赢了冷锋,将是他有生以来赢得最多的一次。听冷锋要取一亿五千万,道:“用不了那么多,就我桌面上的钱,你只需再取一亿就行了!”
冷锋道:“我就不信你能连赢四把!敢连吃我三把,就是要一下搞定你,让你永无翻僧地。现在我比你多出五千多万,想多赢你就得加注,比如身上有什么贵重的东西,都可以往上加。如果真不想多赢五千多万,那就别加注了。”
第一百二十一章 一场好赌 五
葛超犹豫了一下,毕竟一亿七千万不是个小数目,这可是一念天堂一念地狱的事情。赢了,那么多钱在‘至尊阁’只怕一辈子也花不完,足可以过上上帝一样的生活。输了马上又会变成不名一文的穷光蛋,吃了上顿没下顿,晚上连个遮风挡雨的地方也没有。赌还是不赌,是个十分难下的决断。
在葛超还是穷光蛋时,看到那些赢得盆满钵满的赌徒们,发誓这辈子也要像这些人一样,靠赌发财。为此,每当牌九桌上没人时,他便对着牌九冥思苦想,要练会一门稳赢不输的赌术。功夫不负有心人,他首先学会了认牌,当然不是把牌翻开之后认点数,而是在牌合在桌面上认牌。
要想从牌的背面认出这张牌是什么点数,最有效也是最简单的办法——下汗。开始的时候,他费尽苦心用指甲在牌面上刻出长短不一,又若隐若现的划痕,以此来区分牌是什么牌。这种办法十分的初级,那些刻痕只要用心,只要不是特别蠢的笨蛋,都能发现这个秘密,而发现秘密的结果往往是断手断脚,有时甚至会要命。所以当他会用指甲在牌上做记号之后,并不敢就此上去跟人赌博,直到他发现,所有的牌,在推过一次之后都会留下痕迹,那是牌与牌之间相互摩擦之后产生的痕迹,而且每推一把,上边的痕迹就会与上次不同,要想靠这些划痕来区别牌是什么牌,绝对不是普通人能够办到的。
然而,葛超并不是个普通人,虽然他上学时的成绩并不好,但那些每次都会稍微改变的擦痕却像刻在脑子里一样无法遗忘,当他想知道那是一张什么牌时,只需调出脑子里的影像,马上便知牌是什么牌。
能看穿牌并不能因此决定输赢,还得学会如何撒色子,那样才能把好牌留在手中,将赖牌发给别人。于是葛超又开始苦练色子,先是用装水银的色子,后来用装铅的色子,直到最后能用普通的色子,投十次能有七次投出自己想要的点数,这才与人赌起了牌九。凭着看牌与投色子的绝技,他很快成为百万富翁,又成为千万富翁,当‘牌九之王’的名头越来越响,来‘至尊阁’赌的客人几乎没人敢跟他赌牌九之后,葛超发了个誓,从今要正大光明的赢钱,再不靠作弊来赢钱。所以今天,被自己的誓言所约束,从头至尾他都没有作弊,完全靠着运气。可是现在,一亿七千万,这么大的一笔巨款,让他不得不考虑到得用一个‘稳赢不输’的法子。
世界上没有稳赢不输的赌博,要想稳赢不输就得作弊!葛超把手伸入裤兜,那里装着两颗与桌面上色子一模一样,但里边灌了铅的色子。虽然他发过誓,从今往后不再靠作弊赢钱。虽然他撒普通色子,十次中有七次能要到自己想的点数,可每天来赌场他还是习惯性的往裤兜里装上两颗色子,以备不时之需,没想到今天果真的派上了用场。
他搭眼一看,身前的四摞牌,上边的牌好认,分别是杂八小五杂九短六。下边那四张牌,背部被上边的牌遮住,只能从侧面来认。葛超看了又看,因为当初并没想过作弊,所以没有认真观察每张牌侧面的痕迹,这时看起来有些吃劲,不过应该是十一、长四、短十、以及十二,由此组成的牌面,分别是九点九点九点和一个八点。
开头的那个九点是短九,第二个九点是长九,第三个九点还是短九,最后那个八点是天八。四张牌里,天八最小,长九最大,两个短九一样大,不过得看拿在什么人手上——按牌九的规矩,庄家总是大半点,如果两个人拿的牌一样大,结果则为庄家赢。
也就是说,无论葛超撒出的色子是五点、九点,还是三点、七点、十一点,仰或是四点、八点、十二点,结果都是庄家赢对门,也就是葛超赢冷锋,胜算极大。只要不撒二点,六点,以及十点这三个数,让冷锋拿到长九,葛超便稳赢不输。
赢面已经很大,可为了万无一失,葛超还是从裤兜里摸出那两颗色子。他干咳了两声,然会去端桌上放的一杯水,胳膊肘子无意间碰落几块筹码,趁着弯腰捡筹码的机会,他把色子掉了把。玩了一晚上,普普通通的那两粒色子进了裤兜,灌了铅的色子则在他手上捏着。
葛超捋了捋袖子,道:“牌兴鬼神避,你即送钱给我花,我要不拿着,岂不是太傻!”他将手上的金表卸下,又把手上的钻石戒子褪下,还有脖子间那块古玉也取了下来,连同一辆宝马车的钥匙一起扔到桌上,道:“这些东西加起来也有一千来万!”
冷锋道:“要想赢我的钱,还差三千来万呢!”赌注下得这么大,他也用真气在眼上过了一遍,看到了最后那四摞牌都是什么牌,发现自己赢率极低,便朝十三郎看了一眼。十三郎将头点了点,他顿时信心大增,屈着敲着面前的筹码,等葛超继续想办法筹钱。
“这……”葛超道:“天都这么晚了,你让我去哪筹钱?”
“我可以借你一千万!”十三郎把自己的筹码数出一千万来,往前推了推,道:“不过,你得打张借条!”
“好!”既然稳赢不输,葛超叫服务员拿来纸笔,按照十三郎的说法,写道:“滋借十三郎酒吧老板十三郎一千万整,本利相加应还一千一百万,时限为一个小时,一个小时内还不了钱,则给十三郎当牛作马,打工还清欠款,绝不食言。”借条打得虽说十分苛刻,但他自觉十拿九稳又怎会多虑,在借条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十三郎把借条折好放入口袋,将面前的筹码推了过去。葛超有了这一笔钱,可还差两千万,又打起妙龄少女的主意,道:“你能不能把你的钱先借给我用一下?”
妙龄少女摇了摇头,葛超道:“放心,等我赢了会还你的!”妙龄少女道:“那要是输了呢?”葛超一愣,暗骂一声:“妈的,敢咒老子输!”可人不求人一般高,人一求人矮半截,他面带微笑的道:“真要输了,我给你打一辈子的工还钱!”
妙龄少女白眼一翻,指着十三郎道:“你已把身子卖给那位大哥了,哪能又卖给我?这不一女二嫁?不借不借!”
葛超勃然大怒,暗骂:“有钱不赚的傻蛋,若不是老子借你钱,你能赢到钱?妈的,白眼狼,现实版的农夫与蛇,等老子赢了,看不找人整死你。”心中气得恨不能掐死那妙龄少女,可又不能当场发作,讪讪的一笑,转头正要跟冷锋商量,能不能就这样开赌,大不了他赢了少赢两千万,冷锋输了少输两千万。电梯门突然打开,赌场的经理走了过来,正是王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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