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良忠和王寒箫待了一会便决定离开了,前两日他们看到程夏的嫂子大花过去卖药材,打听了才知道程夏到底住在哪里。等了两天京城的药膏送到了,这才赶在今日来看望她。
她还没醒,就让她好好休息吧。
杨大郎将两人送到门口,突然想到什么,赶紧从自己的桌子上拿过一张纸来递给商良忠,“我在程夏衣服里发现的,我看了下,应该是一些药膳方子,可惜已经被鞭子抽烂了一些,我誊抄了一份,想来应该是程夏那日给你们带去的,还没来得及给你们就出了意外,今日交给你们,也算是替她完成了一件事。”
商良忠打开折叠的纸,纸上的字力透纸背龙飞凤舞,没有多年的功底还真是写不出来,商良忠一看不由得高看了杨大郎一眼,“你功力深厚啊。”
杨大郎也不避讳,笑了笑说,“自小习字,一直坚持,不过是乱写乱画而已。”
商良忠仔细打量了杨大郎一眼,点点头带着王寒箫离开了。
两人一走,陈氏赶紧溜进杨大郎的房间,因为一路小跑,气息仍有些不平,“你可还认识她?”
杨大郎点点头,“小时候见过几次,她的样貌一点没变,怎么认不出来。”
“哎呀,”陈氏顿时着急的团团转,双手紧张的揉搓在一起,“早就跟你说了,你就不该冒险去县里。我们在这里平稳了十几年,你一去县里就遇到了王寒箫,这下可好了,她要是认出你来,那可真就什么都完了。”
“不会的,”杨大郎淡淡的说,一边拿过帕子浸在温水中重新给程夏擦拭双手,“多少年了,我当时才几岁,现在多大了,她认不出来的。”
“可是她刚刚说我有些眼熟。”陈氏不放心,还是问了一句。
“但是她还是不知道哪里眼熟不是吗?放心吧,没事。”
陈氏稍微放心了片刻,可是想到刚刚他们讨论的话,赶紧问了一句,“万贵妃死了?”
杨大郎突然转过身来,对着陈氏嘘了一声,指了指门外的方向,陈氏了然,将房门猛地拉开,就看到紧贴房门偷听的翠花直接滚了进来,好在这次她是自己过来的,若是带着孩子,怕是要将孩子摔伤了。
陈氏没好气的说,“你鬼鬼祟祟的在做什么?”
翠花赶紧爬起来,嘿嘿笑着将身上不小心沾染的泥土打掉,这才说,“姐姐,我看你们关着门,就想问问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没你什么事,以后离这个房间远点。”陈氏没好气的说,她现在一看到翠花火气就大了上来,压都压不住。
“哎呀姐姐,你跟我这么见外干什么,我就是想帮帮忙,我瞧着刚刚那两个人可是贵人啊,带了那么多好吃的,正好我儿这两天有点出虚汗,能不能给我们一点补补身子。”
陈氏眉头拧的老高,对翠花的厚脸皮简直瞠目结舌,“你真是一点脸都不要了是吧,吃我家的喝我家的,现在更过分,还舔着脸要了,你怎么这么厚的脸皮啊。”
“哎呀姐姐,”翠花不在意的说,“都是一家人,那贵客给送来的,也该有我的一份,您说是不啊!”
翠花骤然尖叫一声,腿上一麻,直挺挺的朝后倒了下去。
杨大郎不疾不徐的将擦拭过的程夏的手放在被褥中,然后端着用过的水泼在倒在门口的翠花身上,将她淋了个彻底,冷眼看她一眼,这才说,“石子打中膝盖的滋味如何?今天你没进门,所以我只让你的膝盖麻痹两天,下次再敢在我门口乱吠,后果你自可以试试。”
陈氏冷冷的看她一眼,转头走了,留下翠花想叫又不敢叫,想爬又起不来。
杨大郎将房门关上,坐在床边抚摸着程夏的手,一点点,包含着无尽的怜惜和深情,“快点醒来吧,你已经昏睡了五天,每天都这么躺着,身子不觉得酸吗?每天只能喝一点白粥,你看看你现在瘦成什么样了,快点醒来,我带你到村里走走。”
杨大郎说着,小心的凑到程夏的耳边说,“我知道山上有一个地方,常年鲜花盛开,尤其是在春天,开的烂漫极了。‘折得一支香在手,人间应未有’,我不骗你,真的很美,醒来吧,醒来我带你去看看,你一定会爱上那个地方的。”
杨大郎看程夏一直沉睡着,不由得摇头失笑,“就没见过你这样爱睡觉的姑娘,太懒惰了。”杨大郎说着伸手捏住她挺翘的鼻子,“你也就嫁给了我,要不然谁会娶你这样贪睡的丫头。”
说着,杨大郎突然俯身吻向程夏的额头,“也幸好我当时没有错过你,不然才是我的损失。”
杨大郎突然感觉自己手中有轻微的触动,顿时不可置信的低头看过去,果真就看到程夏的手微微的动了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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