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一时之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以我和他的那种交情而论,他竟然敢提出来要我万里迢迢到东柏林去一次的要求!
我真不知道贾玉珍这个人打的是甚么主意,我也懒得跟他生气,我只是冷冷地回答:“对不起,绝无可能。”
贾玉珍叫了起来:“你要多少代价,随便你说,我都可以答应。”
他这个人,就有这种本事,我明明不屑和他生气,可是他非要弄得我生气不可,我也提高了声音:“去你妈的代价,多少钱都不行。”
贾玉珍急速的喘著气,听来十分惊人,他道:“或许我说错了,卫先生 我可以保证,你来东柏林的话,一定可以遇到你一生之中,从来未曾遇到过的奇事。”
我“嘿嘿”冷笑著:“别把奇事来引诱我,我遇到的奇事已经够多了。”
当我说了这一句话之后,我已经准备放下电话了,可是还是听得他在叫嚷:“你来,我把那屏风中有甚么讲给你听。”
我连回答都懒得回答,“拍”地就放下了电话。他要我先答应到东柏林,然后再把屏风夹层中有甚么告诉我,这是他犯的大错误。
就算我再想知道那个秘密,也不会被他要胁。如果他甚么条件也不提,在电话里,就把那个秘密告诉了我,或者对他的要求,还有考虑的余地。
在那个长途电话之后,一直没有贾玉珍的信息,又过了十来天,那天晚上,我一和白素分别参加了两个不同的宴会,我参加的那个,是一群天文学家的聚会,邀请我去的,就是那个托我卖屏风的朋友。
聚会很愉快,听一群天文学家讲关于天体的秘奥、宇宙的幽深,真是十分快乐的事。所以等我离开的时候,已经过了午夜。
我的车子停在离聚会处有一条街道的一个横街上,我一面想著刚才的交谈,一面不断地抬头,看著星空,很有点神驰天外的感觉。
来到了车子前,才用车匙打开了车门,就听到车子里传出了一个人的语声来:“卫先生,维持姿势,别乱动,有四个神射手,正用足以令一头大象毙命的武器指著你。”
我怔了一怔,看到驾驶盘上,放著一架小型的录音机,声音由那架录音机发出来。
我呆了半秒钟,根本不听警告,伸手将录音机取了过来,头也不回,将之抛了开去。
同时,我也进了车子,去发动车子,当作完全是没有这回事。
车子驶了不到三公尺,车身陡地震动,我听到了几下轻微的爆炸声,整辆车子就无法再前驶了。
毫无疑问,有人射穿了我车子的四只轮子。
我十分镇定地坐在车中,等候对方进一步的行动。我相信对方如果要在黑暗中监视我,一定配备有红外线望远镜,我绝不能让对方看到有惊惶的神色。
所以,我不但镇定,而且还好整以暇,取出了烟来,点著,徐徐地喷了一口。
我喷出了第二口烟,对方出现了,一共是四个人,行动十分快捷,从横街的阴暗角落处,像老鼠一样窜出来。
我已经盘算好了如何对付那四个人,其中有一个,向著我身边的车门冲过来,只要他一到近前,我用力打开车门,就可以把他撞倒,然后,我就可以侧著身子滚开去,避开另外三个人的攻击。
我把注意力集中在那个在我左首奔过来的那人,突然“拍”地一声响,车头玻璃,陡然碎裂,一枚烟幕弹射了进来。
我只好先打开车门,著地滚出,那人陡然停步,我已经横腿一扫,扫中那人的小腿。
那人腿骨的断折声,在黑夜中听来,十分清脆悦耳,他立时向下倒去,令我惊讶的是,腿骨断折的痛楚,不是普通人所能忍受,那人竟然连哼都没有哼一声。
我待要一跃而起,奔向阴暗角落,可是另外三个人,已经奔了过来,我看得出他们的手中,全都持著手枪。
这时,我犯了一个错误,我认定他们不会杀我,所以我向上弹跳起来。那一下弹跳,使我从趴在地上的姿势,一变而为人在半空之中,离地至少有五十公分。
可是就在我一跃而起之间,那三个向前奔来的人,却毫不犹豫地扳动了枪机。
我听到了枪机扳动的声音,身子又在半空之中,三个人自不同的方向冲过来,任何人都没有法子可以避得过丢。
我看到几丝亮光闪动,还未曾落地,觉得身上各处,至少有七八下刺痛,我张口想大叫,但却没有听到自己的声音,接著,连是怎样跌下地来的都不知道了。
一个人,跃起五十公分高,再落下来,所需的时间不会超过十分之一秒,而我就在那时间中,丧失了知觉。
白素在一小时之后赶到我失踪的现场。有两个参加聚会的天文学家,迟我一步离开,发现了我的车子,立刻通知警方,警方人员看到车子的四只轮胎,不知道被甚么力量炸去了一小半,感到事态严重,便通知我的家人。
所以,白素和高级警官黄堂,同时来到。警方的探射灯,集中在我的车子上,军火专家在仔细察看著我的车子。
白素一声不响,来到了车旁,黄堂过来和她握了握手:“卫先生的车子受到了一种小型火箭的袭击。这一种小型火箭,通过一种有高度灭声装置的发射器发射。”
白素的脸有点苍白,视线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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