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必然会有不少百姓看热闹,众目睽睽之下有些话可不敢乱说,怕激起民愤。
本想置之不理,就坐在公堂里等着,你们爱进不进,反正不是本官不见你们。
哪知,外面却有人吼道:“秦大人,你今天要是不给个说法,我等便联名上书府衙……”
师爷脸色一变,急道:“大人还是出去一趟,他们真要联名上书,这影响可不小。”
这个道理秦守就算再傻也懂。
真要把这些个乡绅给得罪狠了,届时收粮时不予配合,他这个县令的位置一样坐不稳。
朝廷一向将收粮视为根本,限期内要是收不齐,县令可是要承担主要责任的。
无奈之下,只得与师爷一起走了出去。
结果刚出门便吓了一跳。
他万万没有想到,竟然来了二十多个乡绅,而且大多都是本县知名人士。
“秦大人,我等今日前来,是要为聂大人讨个说法!”
曾天成上前一步,开门见山道明来意。
果然如此!
秦守当即皱了皱眉,回道:“曾老爷,聂大人指使手下贩卖私盐,证据确凿,本官不得己之下方才将之收押……”
话没讲完,顾鸣却站了出来。
“秦大人,小生有一疑问。聂大人乃堂堂八品县丞,大人将之收押是否有所不妥?”
“顾秀才,怎么是你?”
秦守拿眼一看,竟然是顾鸣,脸色当场便沉了下来。
“小生乃是受众人之托,前来为聂大人辨个理。
秦大人,根据本朝律法,聂大人既是堂堂举人,又是朝廷命官。
且不说聂大人是否被人冤枉,就算真的犯错,大人权限至多就是令之禁足,不得离开县城。
擅自将聂大人押送大牢,怕是有违律法……”
“你……”
秦守哪懂什么律法?一时间瞪目结舌,眼光下意识瞟向师爷。
不等刁明发言,另一个须发皆白的乡绅也走到人群前。
此人姓郑,其祖上曾出过一个进士,家中至今还挂着一个“进士及第”的牌匾。
而他本人也曾中举,只是未曾入仕。
“秦大人,顾秀才说的没错,你这分明就是罔顾王法!
且不说聂大人乃本县县丞,单凭他堂堂举人的身份,就算犯错,秦大人也不能随意将之收押入狱。
今日要是不把聂大人给放了,老夫定要去府衙告上一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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