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邀请众人进入木屋,外表看似破旧,内部却精致非凡,还备有清茗待客。这些茶源自终南山深处,滋味醇厚,饮之令人口舌生津。
"你这顽童,可喜饮酒否?"老者忽然问向李杰。他床下藏了几壶佳酿,若遇到嗜酒之人,恐怕会被他教训一番。上次,就是那个小子偷了他的美酒,至今老者仍想教训他。然而,那位老酒鬼如今已不敢涉足终南山。
"老仙长,我对酒并无大嗜好。"李杰答道,事实上,他平日并不常饮酒,而且大唐的酒在他眼中皆不如自己的太白醉美味。
"那便好,若你喜欢,我怕是要将你丢入泉池中,让你清醒后再出来。"老者言道。听此,李杰忆起了宫中的老酒鬼,当初邀他来终南山时,老酒鬼坚决不愿前来,或许与这位老者有关,毕竟李杰能感受到这老者的修为远超于他。
"仙翁说笑了,家夫善于酿酒,且酿出的酒极为佳美。若您需要,我们的马车内还留有些许。"韦丽在一旁插言,这次出行她确实带了些酒,数量不多,路上未开封,于是留了下来。
"哦,你们还会自酿美酒?这真是幸事。拿来看看,寻常之酒我可不收,那样的酒只配喂鸡鸭。若无好酒相赠,呵呵,你们几位年轻人可要在此长久陪伴老夫了。"老者笑道。
老者悠然开口,他素来不沾凡尘之酿,只饮用自酿佳品,且酒材皆取自终南仙山,唯有浓郁至极的醇香方能撩动他这位老酒痴的馋意。然而,老酒痴当年自以为能轻易窃酒,却未料到低估了酿酒老人的实力,那次的盗酒之举换来了一场重击,让他数十年不敢踏入此地半步。
此时,李杰吩咐高延福和小李子去马车上取来他携带的珍酿献予老者。
“老前辈,请放心,我家的太白醉闻名大唐,甚至远至波斯,连那里的国王品尝后也是赞不绝口。”迪丽公主在一旁道,她深知李杰的太白醉声名远扬,无论大唐还是波斯,无人不晓,因此她深信太白醉足以打动老者的味蕾。
“这般夸大其词,老夫一生品酒无数,怎会相信你们真能拿出什么奇珍佳酿?”老者言辞间透露出一丝傲气,他久居深山,对外界并不甚了解,但他坚信近几年外头不可能出现一种连他都不知晓的名酒,更别提能风靡整个大唐和波斯了,难道竟比皇家御酒还要上乘?
他曾经有幸尝过李世民的御酒,那已是多年前的事情。如今,虽不知外界如何,但老者不相信世间竟有酒能让大唐与波斯两地的人们如此倾心,更甚于当年李世民的贡酒。
待高延福和小李子提了几坛太白醉来,老者一见,坛身小巧,容量有限。
区区几滴酒水也敢拿来献给我?怕是还不够我老人家漱口的吧。
老者轻蔑地说,看着他们带来的酒坛数量稀少,个头又小,即便坛身精致,又能装得下多少酒呢,只怕连润脚都不够。
“哈哈,老前辈切莫小看了这几坛,它们顶得上你的数缸佳酿,若不信,待会儿你一口干掉一坛试试。”李杰笑着回应,他的酒烈度高达五十多度,远非当今世上普遍十几度至二十几度的酒可比。唐朝的酿酒技术受限,多数酒品不过三十度上下,因此李杰坚信自己的太白醉定能征服所有大唐人。
“小子,话别说得太满,我走过的桥比你走过的路还多。”
须发皆白的老者轻轻抚摩着胡须,低声道:“历经沧桑,世间万物,无一未曾见识,李杰之言,老夫实难信以为真。”
李杰对老者的言论并无半分愠色,毕竟对方已至古稀之年,经验丰富。
年岁所致,有此言语权,但他对自己的太白醉依然充满信心,吩咐高延福和小李子取来几坛。他旋即揭开一坛太白醉的封口,醇厚的酒香霎时充盈整个木质小屋。
“老丈不妨一试,此乃家夫独创,大唐境内无双的佳酿。且价值不菲。”迪丽公主笑容可掬,见这位长者孤独生活多年,心中不禁生出怜悯。老人亲和近人,比起天际道上的那些人,更显亲切。
“奇妙,实在是奇妙,单是酒香便如此浓郁,此酒必定非同寻常。老朽今日有幸一尝。”
laozi举坛痛饮,竟一饮而尽,令李杰惊讶不已。这太白醉烈性十足,寻常人一口即倒,然而老者非但未醉,反而神采奕奕,越发精神焕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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