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齐月站起身,他走至明砚舟身前:“不逾兄长,叶家此案请让我一人来翻!”
他又转头看向容昭,面上神情温和:“朝朝此后还需你相护。”
容昭唇边勾起一抹笑意:“兄长与我分别数年,在你印象中,我或还是那个整日向你要糖葫芦吃的小姑娘。”
古齐月紧抿着唇,他刚想说什么便被容昭抢白:“可兄长,我如今不仅有自保之力,还有几分谋略,比之谋士或要差一些,但我也要为你、为我叶家做些事!”
明砚舟闻言眼中泛起笑意,他温声道:“容昭说得是,况且你不是看过她亲手写的文书吗?”
“学子一案怎重得过青州一案?”
“有何不同?”明砚舟袖了手,转身走到圈椅旁坐下:“不论是那几名学子,还是老师与叶家,都是有冤之人。”
“冤情还分轻重吗?”
他一句话便将古齐月钉在了原地。
“莫要将她想成风一吹便零落成泥的花。”
不仅容昭,古齐月与虞兰川听得他此言,心中也有数分震动。
容昭见古齐月站在原地,头微微垂着,似乎是在思索,不由一笑。
她转身将书案之上已经写好的宣纸分给众人:“这是我们目前掌握的青州一案的全部线索,如今尚存疑的仅有三处。”
她一一道来:“一是十余年前淮县那位父母官,我们如今还不知他是谁,与张覃和刘敏又是何关系。”
“二是陈让撒了谎,青州一案他到底知道多少,我们尚未得知。”
“三是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她声音清冷:“便是张覃背后可还有人相助!”
虞兰川从她手中接过宣纸,闻言指尖一颤。
明砚舟察觉,他侧过身:“行直,你可是有什么话要说?”
虞兰川心下急跳,半晌后他抬起头:“前日赵裕曾找过我,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古齐月抿紧唇,面上尽是严肃之色。
“他说了什么?”明砚舟眉头紧皱。
“他说,‘张覃怕是凶多吉少’!”
明砚舟未曾开口,只静静等着他的下文。
虞兰川不由自主地攥紧了手中的文书:“若我未曾猜错,他此言意在提醒我,有人要杀张覃!”
明砚舟脑海之中早已将前后都串联起来,他冷着声:“张覃若死在都察院监中,那一切线索便断了,我等再也无法知晓青州一案之后还有谁在推波助澜!”
“是以张覃不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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