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阿善和那老头儿纠缠了太久,在见到银票时脑子一空还没想起来问,他人就不见了。
“就你这还侯府千金、权臣世子妃呢,出个门能让人骗的团团转,能活这么大真是个奇迹了。”柳三娘恨铁不成钢的点了点阿善的脑门。
她主动走到男人面前询问,在问及住处时,他站在太阳底下微垂着面容一言不发,问到姓名,他总算是有了反应,但却是看着阿善说的。
“你可以叫我鸢。”
“鸢?”阿善觉得这名字好怪。
总让他站在门外也不太好,阿善招了招手让他进了屋。
花姐给她们的这间院子不小,阿善和柳三娘一人一间屋子,再多一个人也住的开。阿善选了选将这位鸢公子安排在她隔壁的隔壁房,防人之心不可无,再怎么说他也是男人。
锦州城的事情让阿善有了阴影,其实她是不情愿再领个陌生男人回来的。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阿善知道自己这次事情做得不够聪明,思来想去她不太放心,敲了敲门又去找了那位鸢公子。
“鸢公子,您……是湘口镇的人吗?”进了房间,阿善看到那位鸢公子正站在窗边,摆弄着她养的那些药植。
他明明有张十分平凡的脸,但一身白衣却穿出了飘逸清尘,莫名让阿善有种熟悉感。
听到阿善的问题,鸢很轻的‘嗯’了一声,在得知他是湘口人后,阿善松了口气,“那……您方便告诉我您住在湘口何处吗?”
鸢抬了下眸,十分淡然道:“忘记了。”
说着他向着阿善走去,身高腿长的人几步就到她的面前,强势抓住阿善的手将她抵在墙上,鸢凑近她低声道:“我只要记得你就好。”
阿善:“……”
她是越来越后悔了。
。
领男人回来的当天下午,阿善就拿着银票去找了北吟,北吟在见到那些银票时很是惊讶,他本不想要,但阿善一股脑还是都塞给他了。
“你就拿着吧,多一些钱,你就能早一些去找你的妹妹。”
虽然这些银票并不足以让北吟赎身,但北吟犹豫了下,还是接过对阿善道了声谢。在问及那位鸢公子的事情时,他皱了皱眉道:“名字有中鸢?”
“据我所知,湘口镇出手如此阔绰的富家公子中,并无鸢字之人。”
阿善心里一慌,“难道他是骗子?”
“骗子不骗你钱倒是还倒搭给你不少,他图什么呢?”北吟笑了笑,虽然阿善如今这张脸十分普通,但他并无嘲笑的意思,相反还觉得阿善眼睛亮亮的十分可爱。
“不用担心,听你那么说那情况倒像是真的,说不定那位公子只是很少出来活动,我去帮你查查就行。”
北吟没忍住还是说了句:“身份什么都不了解你就敢把人领回家,这性子实在是太让人担心了。”
北吟越说阿善越是心慌,渐渐地她心中生出一种猜测,从北吟那儿出来时她就要回后院,却被一人拦住了。
拦住阿善的人也是这南风馆的四大花魁之一,名为西金,他相貌虽不如北吟,但一张嘴能说会道媚眼勾人,最重要的他是名红。倌儿。
伸臂拦住想要从他面前过去的姑娘,西金噙着抹笑容道:“小医女,我病了。”
阿善被他看得浑身发毛,要知道这南风馆的小。倌不仅是伺候男人,很多都是男女通吃的。想着这男人应该不敢对她怎样,她尽职尽责的问:“西金公子是哪里不舒服?”
西金凑近了一些,浓郁的脂粉味扑面而来,他忽然伸手抓住阿善的小手,按在自己的心口处道;“公子我心里病了,这都是因为想你。”
阿善没想到自己顶着这么张平凡的脸还能招人,她被西金拉的跄踉了两步,抵着他胸口推拒着他:“公子别开玩笑了,这要花姐看到该生气了。”
西金冷哼一声,满满都是不屑。
同为花魁,他和那北吟向来不对付,虽说他不如北吟相貌好,但清秀精致也是个美男。这几日阿善和北吟的相处他都看在眼里,原本他是看不上这位相貌普通的医女的,但实在气不过她和北吟关系好。
“公子我是要找你看病,花姐她生什么气,难不成还以为我会对你怎样不成?”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身份相貌,要吃亏也是他吃亏。
西金就不信搞不定这位小医女,他大力拉着她想把她往房间扯,“来,咱们进屋聊,公子我不仅仅是心病,连牙也疼着呢,小医女可得好好帮我看看。”
阿善的手腕被他扯得生疼,她扒拉着门框怎么敢进,恰好这时隔壁的房门开了,北吟听到声音走了出来,正好救出了阿善。
“还是我送你出去吧”北吟没有看西金一眼,冷冷淡淡从西金身边拉过阿善就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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