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久咬着一块排骨。
“那倒没有,我和我这个师兄一面都没有见过。”
蓝衣公子更不解了。
“那你为何会烦他?”
常久吃得噎了,喝口茶润了润,气愤道:
“那还不是赖我老爹嘛!我跟你说,说起这件事,我这气就不打一处来!”
放下茶杯欲与蓝衣公子好好说道说道。
“你都不知道,我和二皇子打小就都拜了我老爹为师。可惜你老大运气不佳,不幸拜晚一步,便居于人下当了个小师妹。但扪心自问,虽然咱辈分不高,可在对待练武的态度上却端正得不得了,从来都没有懈怠过。所以,偶有些动作不到位之处,也只能归结于我年岁小,理解能力不如大人嘛,那我爹再好好教我几次不就行了?可我老爹偏不啊!每每一到这种时候,他就会跟我说……”
模仿她爹教导她的模样。
“你看看你,再看看你师兄。我教人家一遍人家就能学会,教你好几遍了你还没学会,真是笨死了。”
恢复到气囊囊的样子。
“你说我听到这话我能开心吗?”
又去夹起一块蘑菇。
“虽然我爹是以玩笑的姿态说出此话,我理解是为了激励我上进努力,但是我还是不喜欢我爹总拿我和别人比。你说我能不烦我师兄吗?所以,即便我们俩从来没有见过一面,即便他去年好心托我爹送我一支银簪当生辰贺礼,那我也断不可能会对他生出任何好感,更不会在知道他也在婚宴的情况下去到婚宴给我自己找气生了!”
起初,蓝衣公子听到常久说她厌烦之人就是二皇子时,他心下还纳闷他也没同常久见过面,怎么就能惹得常久如此厌烦他呢?便有了常久是否单方面见过他的这一探问。
然常久回答说从未见过,他就更加不明白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能让常久烦得都不愿意看见他了?对此,便又有了更深一层次的探问。
可悲催的是,常久倒是和他不生分,什么心里话都肯对他说了,但说出的话却也坐实了他的的确确有于无形之中惹恼了常久,且让常久一恼还恼了十多年。
纵使于此事上,他实属是被无辜牵连在内,但他师父那话说都说完了,已经造成常久烦他的事实了,他又无法改变过去,便也只能受着了。
可口头上,却仍暗中努力为自己解释一二。
“可是老大,这事讲道理,其实跟你师兄也没有多大关系。又不是他让你爹这么说的,对不对?他或许从来都不晓得此事呢!况且他还牢记你的生辰,送你生辰礼物,可见对你还是十分上心的。你今日真应该摒弃前嫌去婚宴和他接触一番,没准还会发觉你与他有许多思想观点相合,很谈得来呢!”
常久不以为然。
“思想观点相合?呵,得了吧,不可能的事。”
蓝衣公子夹了个鸡腿放到常久碗里。
“为什么不可能?”
常久咬下一口鸡腿肉。
“这还用问吗?不是很明显嘛。自古君王皆薄幸,有哪一位君王不是后宫佳丽三千?就连咱们当今圣上也并非例外。正所谓一脉相承,我这师兄又天天耳熏目染他亲爹的言传身教,你觉得他可能不随了他亲爹那薄情的性子吗?即使不薄情,我看也少不得是个多情的皇子。这往后啊,必定得三妻四妾地娶进门来。我可是最烦此种朝三暮四之人了,我追求的是我爹我娘那种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感情。所以,我怎么可能和他那种花花皇子思想相同啊,更不可能会同这等纨绔子弟合得来了。”
蓝衣公子反问常久。
“那……如果二皇子他,并非是此等花花心思之人呢?”
常久一本正经。
“哎呀,就不可能不是。我跟你说,你老大看人可准了,他肯定是!”
末了,稍有不满地瞅了他一眼。
“诶?你怎么老帮他说话啊?难不成你也赞同这种花花公子的行为?”
蓝衣公子原先一向认为,似常久这般清冷如谪仙的容颜,内里应会是一副与之相配、不染红尘烟火气的清冷性子;然待真正与常久相处以后,才发现常久并非如此,实则是一个活泼有趣好八卦的心性。
他很喜欢这样俏皮灵动接地气的常久,却又极度好奇倘被常久知晓了他的真实身份,那常久又会做出何种搞笑的反应?
一时玩心大起,便先否认一番又逗弄常久。
“当然不是了,我可是跟老大同一思想之人!我也喜欢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感情,最看不上那些沾花惹草的坏男人了。但是……老大,我不禁想问你一件事,你是不是还不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啊?你难道就不想问问吗?”
经蓝衣公子这么一提醒,常久才蓦然想起,她确实还不晓得自己的小弟是什么名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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