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向文昊抱怨。
“陛下,您方才还劝慰臣妾说,公主必是无心之失才伤了我们的儿,臣妾信了。想着公主若是肯主动认个错,那臣妾定不会为难于她。可您瞧公主她有一点认错的态度吗?还有凌风,他现在也学得这般目无尊长,丝毫都不把臣妾放在眼里,臣妾看他真真是随了他那下贱的娘亲了。陛下,您要为臣妾和咱们儿子做主啊!”
良卿口中的劝慰,指的便是事发后,离久等一直未被立刻召集到紫霄殿问话之事。但要说究竟为何没有立刻被召来问话,其中是有两面之由的。
一面是凌云受完伤,他自己没有即时来向文昊与良卿禀告,而是约摸过了半个时辰左右,才来上告此事。
另一面便是在凌云告完此事,文昊因不想得罪天狗族,有心护离久他们三个,便浪费许多唇舌哄了良卿许久,才让良卿稍平息些火气。
松嘴道传他们三个过来,肯认罚下凡历一世苦劫来给凌云赔罪的话,此事便不予追究了。
文昊见良卿终于应允退让一步,适才放心传唤离久离忧和凌风过来。可不想一过来,良卿又开始盛气凌人,并侮辱凌风早已过世多年的亲娘静兰。
好赖静兰也是文昊这颗多情种子真心爱过的,纵然此后又纳了众多侧妃,辜负了静兰的一往情深,但心里仍对静兰余情未了却是个不争的事实。
再说死者为大,何须嘴巴那般恶毒呢,顿时艴然不悦道:
“行了,本座会为你做主的,你就不要再咄咄逼人了。”
没心思搭理良卿的目光短浅,给凌风使了个眼色,又说了些话中话来给凌风听。
“今日之事,不管凌云是否诬陷,也实属凌风行为不检在先。可倘要追溯源头,也是由殿下来找凌风喝酒引起的。所以于理,你们三人确实都应当受罚。”
凌风眼明脑快,瞧出文昊有心包庇,顺着文昊的意思将罪责揽于自身。
“是,儿臣甘愿领罚,但恳请父帝免去离忧与小久的责罚,儿臣愿一力承担。”
“这。。。。。。”
文昊的如意算盘打得响亮,想着凌风给他所需要的答复、他再假模假样迟疑一番、训斥凌风他们几句、引导凌风他们服帖地给良卿与凌云赔个不是,接下来就可装勉强之态准许凌风的请求了。
如此一来,既有凌风挨罚了结良卿和凌云的心中怨气,又不会开罪天狗族,真乃一举两得之策。
可是,却一个不仔细忽略掉了良卿这个意外。
良卿打小头脑简单,又被惯得胆大妄为,做事只凭心情,哪懂得顾全大局?便更不能指望她今时今刻蓦地无师自通了。
她只看眼巴前儿的这一点点小事,恼怒于离久多次惹毛了她。她不能轻易放过离久,必得找个时机处置离久到她顺气为止。而恰逢她儿子受伤之事,能成为她最得当的理由。
所以,当她听了凌云告状时自提的建议,也觉让离久下凡受一世苦劫可行,便召离久前来。
企图先用天后威严恐吓离久,令离久服个软求个饶,把她之前那些因为离久才丢失的面子给补回来,然后再亲口告诉离久得受一世苦劫之罚。
让离久这遭明白明白,量是公主的身份再高贵,这六合四海中的某些神仙也是她离久不能随意冒犯的,反之必将会给自己惹祸上身。
然而,理想总是丰满的,现实却总是骨感的。她始料未及的是,离久在面对她时非但没有屈服不说,就连一丝丝的惶恐都不曾展露,更别提她压根就想不到她能被离久的一张利嘴怼到理屈词穷了。
憋屈的心一涌上来,便同文昊倚姣作媚让文昊帮她出气,结果文昊突然性情大变。不如过去那么有耐心,反倒首次对她不耐烦,使得她更为憋屈了。
可是言归正传,她身为天后娘娘,亦不能于众目睽睽下河东狮吼吧?
多有损颜面啊!
便只能闭紧了嘴巴,等着事情解决完,小辈都回宫后,再跟文昊算总账。
侧耳倾听候文昊兑现诺言发落离久他们,却无意瞧见文昊给凌风悄悄使眼色。而凌风在看到文昊的眼色后,马上提出了要免除离久的责罚。
她立刻大彻大悟,文昊这哪是要为她做主,而是要袒护一个漠不相关的女子呀!不禁心内收不住地醋意大发。
只因离久嘛,确实是六合四海少有的难见的美人儿。不单单是皮相秀丽,身上更是有种万中无一的清逸出尘气质。
就算她这个见多识广的天后娘娘,也尚未遇到过如离久这般出众的女子,令善拈酸吃醋的她自然便歪曲了文昊的本意。
她心想她熬了这么多年,好容易熬到文昊老实收心,只拿她当宝,围着她转了,又怎能再去重新适应与忍受有新的女子分掉她的专宠偏爱呢?
尤其是这女子正当青春年华。
若又给文昊诞育一子或多子,那凌云的前程不就岌岌可危了嘛!
她不敢拿她和她儿子的前程去赌,于是嫉妒心与防备心一滋生,杀心也似春日破土而出的植物嫩芽,复苏了。
“不可!公主打伤我儿,幸得我儿修为深厚,才没有命丧于雷刑台。此做法与刺杀上神等同无异,当以天规律列里的毁灭元神来治罪。还有殿下,此事因他而起,他也算间接伤害我儿,理应一并治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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