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玚顿时眼冒金星,本就被邢奚厌弄得昏沉混沌的意识,越发晕眩,浑浑噩噩。
一时竟不知自己人在是梦里遭殃,还是在现实里饱受摧残。
不等他反咬住那潜入腔内攻城掠地的唇舌,做出更多反抗。
下一瞬,脑袋再次撞上床头,接二连三地传出节奏飞快的响声。
几个月后。
高玚从长达数月的半瘫状态中解脱不久,就进入了转化二周期。
跟一周期似病非病的症状不同,这次他能明显感受到身体的某些部位发生了不可逆转的改变。
尤其是腺体那块地方。
说不清从什么时候开始,邢奚厌那家伙稍一释放信息素,就会莫名地发热发痒。
这种状况在他身体遭到改造之前,出现的概率几乎为零。
因着潜在的等级压制,在这之前他嗅到邢奚厌信息素,绝大多数情况下,只会被激起跟对方水火不容般的抵触跟恐慌,绝不可能因着那信息素的挑逗,而出现其他反应。
而这种陌生的热痒,不像是alpha之间的等级压制,倒像是omega受alpha牵制时,独有的本能反应。
越来越多不容忽略的异样,让他越来越没办法像一个月前,甚至是两个月前那样骗自己:
他绝不会受那改造影响。
他还是个血气方刚、资质过人的ss级alpha。
他什么也没变。
邢奚厌不过是在吓唬他……
心底最后一丝侥幸,终是在对方轻蹭着他后颈说出那句“学长的信息素,气味消失了”的瞬间,土崩瓦解。
之后没多久,他就生了一场病。
病得突然,病得惨烈。
一连七天反复高烧,脑袋嗡鸣不断,似是被利刃反复绞割,浑身上下更像是被大型器械碾了又碾似的,疼得厉害。
意识朦胧间,丝丝沉抑低的声音隐约从他耳边响起。
更携着无限希望,将他从意识昏聩边缘拖回。
对自由的本能渴望,驱使着他在脑子里迅速勾画出千载难逢的逃跑计划。
于是,他拖着如同被锈迹蚀怀的废铁般的身躯,颤颤巍巍地拽住对方的衣角。
他艰难地撩开厚重眼皮,目光对上床边挺拔的身影,嘴唇抖了抖,“你刚说的,还算不算数…”
刚才他可是听到了,对方说的是他醒过来,就能满足他一个条件。
无论如何,他都不能放过这么好的交涉机会。
哪怕邢奚厌只是在忽悠他,他也要试试!
“自然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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