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伙儿点了一壶花雕,刚浇沸,送上桌,陶涛可能在走神,没听清,以为是茶壶,倒了一杯,看都没看,端起来就喝,把嘴巴里的皮都给烫破了,左老师带她去对面的诊所了。哦,来了。”龙啸指着大门。
又是左老师!
这是第三次见到左老师了,第一次是在陶涛的手机里,第二次是在公司门口,那两次都看得不太清楚,这次总算看清左老师了。
华烨心里面咯噔一下,左修然的英俊与年轻,出乎他的意料。左修然绅士般的拉开门,等陶涛先进来了,自己才跟着进来。一边走一边好象在训斥陶涛,陶涛眼中水汪汪的,象做错事的孩子,头耷拉着,无精打采。
看到华烨,陶涛呆住,小脸在灯光的映照下茶白如雪。
“你好,我是华烨。今晚多谢了。”华烨向左修然伸出手,站到陶涛的身边。
左修然抬起眼,漆黑的眼底深处忧如有一簇光,在温暖而明亮的灯下一闪而逝,他斜起嘴角笑了,接住华烨的手,“谈不上,关心下属是上司的份内之事。”
“我看看。”他转过身,让陶涛张开嘴巴。
陶涛嘴巴闭得紧紧的,直摇头。
“坐下来吧,人家在看呢!”她有点不适应他这样的温柔。
华烨落座,好巧,座位刚好挨着左修然。
“要不要紧?”飞飞站起来,关心地问。
回答的是左修然,“喷了点药粉,今晚是不能吃东西了,也要少讲话,明天只能喝点温软的流汁,医生说这种情况小孩子常犯,没事。”
众人哄堂大笑。
陶涛羞恼地瞪着左修然,气无处出,踢了下凳子,一个人坐在角落里。嘴巴里又麻又疼,口水一多,浸到烫破的皮肉,疼得她直抽气,只能闭紧嘴巴,用眼神代替她的语言。
“总是长不大,毛里毛燥的!”华烨看着她,语气中有着宠溺的无力感。
左修然一笑,翻翻烤架上的明虾,突然很随意地转过头问华烨:“这女人笨成这样,你怎么容忍得了?”这句话音量不高,因为华烨坐得近,只有他能听清。
华烨一怔,继而眼神一深,反问道:“那么你呢!怎么能接受这样笨拙的下属?”
左修然优雅地把明虾夹到华烨的盘中,递过酱汁,轻挑嘴角,回以一个意味不明的低笑,“我是一个好老师,很擅长指导!”
华烨灼灼地看着他慵懒的神情,搁在膝盖上的手不由自主攥成了拳,“那么,今天倒真的要好好感谢一下左老师了。”
“不敢,我倒是要感谢华律师给了我这样的机会。”左修然端起酒杯。
“这种低度清酒有什么劲。”华烨脸色铁青,额头上的青筋一根根耸动。
“华律师有什么好的建议?”
“服务员,来两瓶五粮液。”华烨举起手。
“两位,你们可是都开车来的呀!”龙啸看看两人,说道。
左修然笑,“街上出租车司机又没罢工。”
陶涛牵动嘴角,想要反驳,可看着两人一脸豪气的样,只好干瞪眼。
两人也没要小杯,直接用了喝茶的瓷碗,冬自倒满,不是浅抿,而是象武林好汉似的,猛烈地碰杯之后,各自一饮而尽,速度一致,然后继续倒满。
“你们疯了,别急,别急,先吃点菜。”龙啸把烤好的肉端过来,嚷嚷道。
“他们这哪是喝酒,分明象比赛,不,象是格斗。”飞飞推推陶涛。
陶涛皱着眉,无语。
她也不知两人是怎么了,要是她上前去拦,两个人怕是要和她拼命。华烨胃不好,左修然刚刚已经喝了不少,这样下去,两个人估计很快会放倒。
两碗酒下肚,华烨铁青脸色开始变白,左修然则是胀红得象烤架上的明虾。一瓶酒见底,两个人四目相对,虽然眼神涣散,但神智都在。
“再来一瓶。”华烨费力地举起手,口齿不清。
“行!”左修然头点得象小鸡吃米。
“别听他的,呵呵,喝醉了。”龙啸抱歉地向服务员笑笑,“大伙都吃饱喝足,散了吧!陶涛,我帮你把华律师扶上车。”
“不忙,你……先去买单。”华烨从口袋里摸出钱包给陶涛。
陶涛翻了个白眼,抽出几张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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