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风雨声音更加的响亮起来,房里,三个孩子安睡着。
林望舒伸手过去握住苏青芷的手,说:“不怕,我在。”
房里很暗,苏青芷却觉得她把林望舒瞧得越加的分明,她伸手回握住他,说:“我不怕。”
船,摇动得很是明显,夫妻两人连忙松开了手,他们伸手去护着三个睡着的孩子。
林望舒语调平缓的跟苏青芷说:“芷儿,船老大说了,他的运气一向不错,在此处通常只要避两个时辰。”
苏青芷一只手紧握住床边,一只手护着靠近她的林广喜。
有林望舒的声音相伴,她的心里还是安稳了许多。
苏青芷听一听隔壁的动静,她低声问林望舒说:“夫君,在这里避过两个时辰后,天色也不会早了,船官可曾说过,今晚在何处歇?”
林望舒微微笑了起来,说:“我瞧着这样的光景,大约会在此处停歇了。早两日,我吩咐人准备好的吃食,正好可以用在今天。
等到暴风雨停了后,我去寻人一起在船头钓鱼。夜里,你也可以品品你夫君亲自钓上来的鱼滋味。”
苏青芷轻轻的笑了起来,说:“好。”
这一路行来,林望舒对钓鱼的热爱,很让她佩服惊讶不已。
苏青芷跟林望舒很是诚恳的说:“夫君,你能静心的守着鱼竿,我没有这个本事。”
林望舒听她的话笑了,说:“芷儿,你一个女子用不着爱好钓鱼,有我钓鱼,你只管在一旁等着吃鱼。”
有关钓鱼的事情,林望舒每每提起来,都有一处自豪感。
林望舒平时提起少年时的事情,都是淡淡的带过去,只有提及少年时钓鱼的经历,他便会兴奋的停不了描述。
他与苏青芷颇有些惋惜的说:“你家大哥不是喜钓鱼的人,如今辉儿与他相处的得多,只怕也没有机会领会到钓鱼的乐趣。”
在他们说话的时候,风雨声音听着象是少了一些,而船的摇摆也不象之前那般的猛烈,仿佛随时有翻倾的危险。
现在船摇晃的弧度要平了许多,大起大伏的动静也缓和下来。
房里隐隐的明亮了一些,那种天昏地暗的情景,渐渐的有些淡了下去。
苏青芷听着林望舒的话,她也有心思冲着他去翻一个小白眼儿给他看一看。
只要有关苏丰道的事情,苏青芷总能为他寻到一千种表白的方式。
苏青芷笑着与林望舒说:“我家大哥喜下棋,辉儿与大哥相处得时日长,在棋艺上面一定不会弱。”
林望舒瞧着苏青芷笑了起来,说:“你与你大哥相长的时日长久,娘子也是会下棋的人。
那一日,我们两人来一局,我让你三子?”
苏青芷轻哼一声偏转头,果然如知府夫人所言,男人最喜欢自个女人赞他们是天下最最能干的人。
哪怕那全不是事实,他们听着也能高兴得意一辈子。
林望舒笑瞧着苏青芷的神色,外面风雨声音再大,也影响不了林望舒的好心情。
苏青芷再回转头来,她跟林望舒提议说:“夫君,我欠的棋局,你全记下来,日后,我让大哥来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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