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中文名字吗?”今晚的白晏丞好像十万个为什么,话出奇的多。
花有渝感到奇怪,侧过身体,用意味深长的眼神打量男人,可惜没能从那张清俊平和的面孔看出什么端倪,笑着道:“肯定有啊,但是我不知道。”
白晏丞扶了一下眼镜,语气中包含一丝怀疑:“你不管是雇临时工还是长期劳工,应该都会看身份证的吧。”
“那肯定的啊,”花有渝是说谎老手,脸不红心不跳半真半假的开始瞎掰,“兄弟,我好歹也是老板,随便看一眼谁能记得住,再说了,这种事都是酒吧人事部负责,他们做登记,你要是真想知道,我改天问问。”
白晏丞没点头也没摇头,低头喝了一口水,再次开口询问:“他怎么取消表演了?”
花有渝心不在焉道:“有急事儿,先走了。”
白晏丞没再说什么,期待的演出取消,这一趟有点无功而返的空虚感,他理了理衣服,站起身准备离开。
花有渝也跟着他站起来,很不诚心地挽留:“这就要走啊,再待一会呗。”
白晏丞温和一笑:“不了,你忙吧。”
花有渝招手叫来侍者,让人亲自把白晏丞送到门外,然后他站在原地等待,等到侍者从外面返回来,确定人已经走了,他才迈开步子匆匆赶往后台。
取消演出的三个小伙伴已经换好衣服,几个人聚在后台的休息室,正在整理演出的乐器。
花有渝笑容满面地走进来,拍手道:“好弟弟们,危险源已走,咱们继续吧。”
谢小舟和薛嘉闻声抬头,俩人互视一眼,同时看向身后的宿星野,想询问老大的意见。
他们的老大面无表情,似挑非挑的眼尾,不笑的时候带点天然厌世感,抬起脸冷冷一扫,周身越来越浓的低气压吓得两个同伴迅速低头。
宿星野换回自己的衣服,戴上黑框眼镜,保守死板的模样仿佛是刚从教室里走出来的书呆子。
他将手里的电吉他往谢小舟怀里一怼,从两位伙伴中间越过,径直走到花有渝面前,那双眼里的情绪太过冷淡,称不上戾气,但绝对不友好:“保险起见,我以后不会再来花匣子,刚才差点穿帮,要不是我眼尖认出白博士,真要被你害死了!”
花有渝就怕他说这种气话,陪着笑脸道:“别呀,不至于。”
“你懂什么!!”宿星野被男人无所谓的态度刺激的眼睛都红了,眼底还溢出星星点点的荧光,他别开脸,有点委屈地咬了咬嘴唇,“我和白博士的关系好不容易有点起色,差点前功尽弃,幸好他进来的时候被我看到了”说着,他愤恨的语气中透出几分哽咽,嗓子似乎被什么粘稠的东西堵住了。
心酸又害怕,三好学生的人设坚决不能崩。
宿星野显然已经谨慎到苛刻的那种程度。
花有渝没想到他的反应会这么大,一时有点怔愣:“你真的对晏丞有想法?”
“这不明摆着吗?”宿星野冷哼,天生的媚眼给人张扬和挑衅的感觉,“不然我绕这么大一圈是为了什么,专门让你花老板有戏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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