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看出赖小渔并不相信自己的说辞。
其实赖文桂寄信给他,就等于是愿意让他知道自己在哪儿。
所以收到信以后,他就暗地里去查过。
赖文桂和谢贞离开后在三朝市安了家,一个就在搬运公司做了一个普通的搬运工人,另一个人就做起了家庭主妇。
一身的本领都隐藏起来,至少在明面上没再在人前施展过。
过了两年他们生了一个儿子,这个儿子却并无任何过人之处。
赖文桂甚至没有把祖传的堪舆之术教给他。就连夫妇俩的来处和过往也没向他提及过。
他私下试探过,他们的儿子连练气的天赋都没有。
到他长大成人,结婚生子,都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平凡人。
而他们的孙女,硬要说有什么特别,也就是出生时天确实有几分异象,可又并不能说明什么。
他几乎动用了所有力量,也无法查出赖小渔的所谓真实身份,最终也只能放弃。
“虽然我也查不出你的身份,不过有一点,在这二十多年间,不知为什么,游离在世间的祟气是越发浓郁,尤其是在上京市。”
大爷一脸凝重。
在此之前,世间祟气稀薄,祟气作乱的事情虽有发生,但是并不多见,也并不十分严重。
到如今,只要是阴暗腐败之地,必有祟气。
祟气一长,必将影响世间之人的心智,诱发人们心底的邪恶欲念不断滋长,控制他们的言行。致使各种社会犯罪事件频发。
还有不少修行之人受此影响步入歧途,成为邪修。
更甚者在上京市每年的极阴之日会出现极端的现象。
日出前的前几个小时里,漫天的祟气遮天蔽月,紧接着狂风大作,飞沙走石,天地间昏暗的一片,空气中弥漫着让人无法呼吸的瘴气。
几乎无人敢走在街上。
直至太阳升起。祟气和瘴气才会慢慢散去。
可奇怪的是,最近三年却几乎没发生过这种极端的现象。
而这三年刚好就是赖小渔来了上京的这三年。
难道这会和赖小渔的身份有什么关系吗?
大爷又望向了赖小渔,不死心的想看出点什么。
只可惜不管他怎么看,眼前的人就只是个女孩,再多他也看不透。
“那我之前在温泉酒店遇上的崔老道也是受祟气影响吗?”
赖小渔想起了崔老道,难道他也是受到了祟气的影响?
“不错,这崔老道原就是一个心术不正,招摇撞骗之徒,祟气使他更加丧心病狂,又不知在哪里习得邪术,以残忍邪恶的手段害了不少人。”
“我想收拾他很久了,可偏偏他狡猾得很。又混迹在那些权势之人身边,才让我一直无从下手。这次你们也算是替天行道,大快人心了。”
大爷义愤填膺的拍起桌子。在上京市,崔老道的苦主可是不少。
“丫头,我想跟你说的是,这一切的事情必是与你有关。你们在温泉酒店发生的事早已经在修行界传开了。”
“虽然沈家和陆家已经全面封锁了那天有关于你的所有消息,但是这个世界上本就没有不透风的墙。以前你爷爷奶奶能帮你暂隐于市,现在你已经深陷其中,无法再抽身。以后行事更是要小心啊。”
赖小渔点点头,没想到事情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现在只能是见一步走一步,看看沈任和慧姨那边调查得怎么样了。
望了望四周,赖小渔发现球球怎么不见了,又跑去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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