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月笙狼狈地和他对视一眼,看着对面神采飞扬的程元元,她什么时候才能发现一些关键事宜呢?伍月笙的嘴角不由得坏坏地勾起来,习惯性地摸出了烟,四处找不着火时,陆领递给她一个打火机。伍月笙道谢,烟盒推过去。陆领也没客气。伍月笙点燃烟,想了想,上次误会人家了,我应该说点什么。换一想,他就算不是想泡她,也没安好心,本来等在那儿也是准备干仗的。有意思……照理说你撞了我,我不让你赔钱,不赶紧躲远远的免得我反悔,反倒找上门儿来就为逞口舌之愉。冷哼一声,没经济概念的傻狍子。
她没想想自己不让赔钱光骂一句就过瘾了,也不是什么有经济概念的人。
陆领素来对敌意感觉敏锐,一边点烟一边斜眼瞄她,正看见她鼻子里面往外喷烟。打火机的火焰熄灭,烟没点着,心头的火却烧开了。叨着烟含糊地问道:“什么意思啊?”他不过是来这附近给老太太买茶叶,正好赶上饭点想先蹭老吴一顿饭再说。遇到她根本是碰巧。这女的眼神怪怪的……该不是以为他是特意来看她的吧?
伍月笙讥笑:“说什么了吗?”
陆领把烟摘下来,扔还给她,轻嗤:“有病。”自恋也算幻想症吧?
伍月笙默默把烟收回盒里,揣进口袋,手一扬,半杯清水泼在陆领脸上。
几秒钟之前才结成的烟友,正式绝交。
程元元和吴以添一齐跳了起来。他们聊得太投机,没注意发生了什么事,但对自己带出来的宠物具有多高的攻击属性却是十分了解。所以第一个反应不是问情况,而是各自把人抱住。
伍月笙先发制人却完全不解气,但程元元是拼了命也要在男人面前维持女儿正常的形象,不容她原型毕露。
而暴走的陆领可是任凭吴以添使出吃奶的力气也无法制住的。拖着一百多斤的负重,并没有影响他的速度,一伸手捞住了伍月笙头发。
以程元元的经验,调戏伍月笙反被修理的男人,即使恼羞成怒也是先还口嚷着“你以为你多了不起”之类的话,还没见过直接动手的。这一下程元元也急了,扯着他的手腕:“你先松开!”
伍月笙那边已摸起一只不锈钢叉子,直刺向他抓自己头发的手。
陆领放开她头发,稳稳地掐住那把凶器,另一只拳头已经上好了油。
吴以添大呼:“六零,她是女的。”
陆领听不进话,只迎上伍月笙发狂的眼神,激怒的野猫一般。莫名有种熟悉感。他推着她肩膀拉开两人距离,抹一把脸上的水,说道:“你就欠人揍一顿。” 百年不遇地,炮弹没有爆,说一句“不吃了”,踹飞脚边碍事的椅子,转身离开闹哄哄的餐厅。
伍月笙深知追上去也打不过他,反正谁也没占着便宜。坐下来平息火气。靠!她在自己心里骂他,他居然骂出声了!
吴以添尴尬地站在原地。这餐厅就在公司楼下,还有不少同事呢……
程元元则是被彻底震住。
陆领的那句话,算说到她心里去了。
第八章
伍月笙先上楼回了公司,吴以添留下向程元元解释了一下伍月笙和陆领的纠葛。刚才他们俩谁都没注意这两人之间发生对话,记得还相互借火敬烟来着。六零一般是不抽外人烟的,可见也不在乎之前的恩怨了,不可能又出言相激。怎么也想不出来为什么伍月笙为什么拿水泼他。
只有程元元知道自己女儿有多不讲理,六零也许不找后账,伍月笙倒绝对有可能还记恨什么。毕竟那天因为这小事故才迟到,引发离职战争的。但她不准备说这番话在吴以添面前造成负面影响。
吴以添苦笑道:俩人脾气都不太好,可能相互看着不顺眼就动起手了。
程元元也没辩驳太多:“孩子还小,不太懂控制火气。”那死孩子到了哪儿都是一个损样,吴以添和她也同事一阵子了,不可能完全不了解。
吴以添猛然意识到失礼:“是是是,岁数还小。六零也是,不考研的话今年刚大学毕业。哎?他们俩应该同年的,明年本命年是吧?”
“嗯,那还真是。”程元元很高兴,连我们明年本命年都知道,估计是有戏。“那——吴主编哪年生人啊?”
吴以添不知道话题为什么转到自己头上:“我过这年32。您还是叫我小吴吧,主编主编的不敢当,也就是给人打工的,混着养家吃饭嘛。”
程元元没听那么多,正算算术:32?比伍月笙大将近十岁呢……不过大点儿也好,会疼人,抗击打能力较强,岁数太小的可能受不了伍月笙那脾气。想到这里愈加眉开眼笑:“那我不客气了。吴儿啊,以后你就替我多看着点儿吧。不是我自己夸自己家的,我们伍月笙人可不坏,特仗义,又聪明,打小脑子就比别人家快。就是孩子气重,唉……被我惯坏了。”以后就交给你惯着吧。
吴以添理解:“天下父母心嘛。我那闺女才两岁半,混世魔王一样。我媳妇儿班儿都不上了,跟家看着她。要不咋整,太小了,送托儿所也不放心……”他掏钱付餐费和破损餐具的罚款。
无名指上的白金婚戒刺痛人眼睛。
程元元心里那星小小的光芒,在这个混乱的午后熄灭。
伍月笙那人精,以前到帝豪的小姐,说话之间就能让她听出人家里啥情况,上这么多天班儿,怎么可能不知道同事是否已婚。报复!这绝对是报复。死丫头是故意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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