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渺没有说话,但眼底里的氤氲却在一点点的消失,那攥着通知书的手也缓缓松开。
容既低头看了一眼,“怎么不说话?嗯?”
“我……不走了。”她轻声说道。
“怎么又不走了?不是说不想留在这儿吗?”
时渺摇了摇头,一遍遍的重复,“我不走了,我不走了,少爷。”
“是吗?那这通知书怎么办?”
他的话让时渺的身体微微一颤,眼睛也终于落在了那张通知书上。
“不……不要了。”她说道。Μ。
容既勾了勾嘴角,却没再说话。
时渺明白了他的意思,闭了闭眼睛后,颤着身体走到了碎纸机的面前。
抬手间,那张满载了她梦想,她所有希望的纸就这样被一点点的吞了进去,再一分分的碾碎。
而她的眼睛里,只剩下一片空洞。
……
那晚后,时渺发了一天一夜的高烧。
醒过来的时候,人是在医院里。
郑晚坐在她的床边。
看见她的时候,时渺的眼泪便直接掉了下来,“郑晚姐……”
“怎么了这是?还是不舒服吗?”
郑晚伸手将她抱住,“是不是哪里痛?”
“郑晚姐,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
“你在说什么?”郑晚皱着眉头,“是不是谁欺负你了?你告诉我,我去帮你教训他。”
时渺不断的摇头。
郑晚又问,“那是你家的事吗?”
时渺不说话了,只紧紧的抓着郑晚,手指上的伤口一点点的裂开了,但她一点也没感觉到疼。
“好了,没事,没事了。”
她不愿意说,郑晚也没有再问,只低头轻声说道。
时渺用力的擦了擦眼睛后,突然直起身来,“郑晚姐,我……我想要去个地方。”
“什么地方?你这烧还没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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